通過DNA比對,警方已經確定在地板下發現的骨灰就是女博士本人。現在看見還有一名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站在那裏,關金國頓時嚇了個激靈,之前的困意一下子就沒了。
他哆嗦著問我,“小張師傅,這女博士該不會陰魂不散還想著害我們吧?”
我白了關金國一眼,從旁邊拿起可樂喝了一口對關金國說道,“那女人的確就是女博士,隻不過她不是厲鬼,而是遊魂。之前發現女博士的骨灰,就已經算圓了她生前的執念。她之所以在這裏徘徊,也不過是快要去地府報道的正常現象而已。隻不過她的出現倒證實了我的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
“這個地鐵站的確很邪,或者說到了晚上十一點,才會很邪。”
一般至陰至邪的地方,要麼就是當初修的時候風水布局沒有布好,要麼就是其中慘死過人,慢慢地就會有怨力鬱結,從而變成邪門的地方。
但學院地鐵站顯然不是這兩個原因,就和上海龍華寺外的陰陽河一樣。白天的時候和普通的河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一到了晚上在河邊走的人總是能夠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如果不是龍華寺就在河邊鎮著,還不知道這河裏的水鬼要勾掉多少人的命走。
又在這裏坐了足足半個小時,一直到地鐵站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和我們說馬上要關閉出口,我們這才從地鐵站裏離開。
“明天你把這地鐵站周圍的城區規劃圖給我看看,最後還有地鐵站沒有建起來時候的老地圖。我懷疑這地鐵站下麵有邪門兒的東西埋著,要不然不可能十一點前後陰氣相差這麼多。”
聽我要這些城建資料,關金國也沒有猶豫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這些資料在城建圖書館裏也有,根本就不需要他托人情走關係就能把這些資料找齊。
在廣陽沒有地方住的我本來是準備和關金國先回警察宿舍對付一晚,誰知道我們走著走著就感覺這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比我快走兩步的關金國在前麵晃晃悠悠地帶路,那感覺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我一看這不知不覺間他都把我帶進某個小巷子裏了,往前看不見光,往後也看不見路,我趕緊伸手拍住關金國的肩膀,讓他暫時先停下來。
“怎麼了?”關金國一臉迷惑地看著我,眼白上紅色的血絲就像蛇一樣悄悄地褪去。
我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張黃符夾在手上,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關金國一個大嘴巴子。
“靠!你敢襲警!”
被我這一巴掌打清醒的關金國怒目圓瞪,他下意識地就要拔槍,被我冰冷的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你仔細看看周圍,這是去宿舍的路嗎?”
聽我這一說,關金國趕緊看向四周。他冷得打了個哆嗦,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不對啊,我從沒來過這個地方,剛才是我在前麵帶路的?”
見關金國這種狀態,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剛才應該是被什麼玩意兒給迷了心智。隻可惜我不認識去宿舍的路,要不然在關金國中招的那一瞬間我就能第一時間發覺。
用手摸了摸巷子兩邊的石牆,這冰涼結實的觸感告訴我這不是鬼打牆,的確是我們走錯路了。
看我的表情比較嚴肅,關金國又小聲說道,“小張師傅,要不我們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我冷笑一聲,“它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給帶進這個巷子,那你覺得就算折返回去你還找得到原路嗎?”
被我這話一噎,關金國索性把手一攤就等著我拿主意了。
“既然走都走到這裏來了,那我們就繼續往前,看看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在暗中算計我們。”
好在天上還有月亮的光幫我們照著,要不然摸黑往前走我這心裏多少還是會有些害怕。
之前聽我說警徽國徽有辟邪的效果,現在關金國趕緊把證件本拿出來放在胸前的兜裏,生怕這巷子的陰影裏躥出一個惡鬼把他給帶走。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我和關金國都覺得有些累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吵雜的叫賣聲合著昏黃的燈光一下子就從前麵傳了過來。
巷子外麵是一條熱鬧的街市,從我們那個巷子口一出來,就能看見街上絡繹不絕的行人和擺攤的小商販。隻不過這些人一個個全都穿袍戴帽的,根本就不是現代人的裝束!
關金國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見這些人全都是這幅裝扮,有的人還拖家帶口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他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在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