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這咖啡還可以嗎？”荀慧珍抬起手裏的大紙杯，笑著問道。
“真是喝不慣，但嚐試一下倒也沒什麼！”劉紅軍的眼鏡片爍爍反光，仰頭喝了一大口咖啡，咂著嘴看了看荀慧珍，“秦四是自己跳下去的？”
荀慧珍並不回答，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劉紅軍笑笑，又問道：“那猴子隻怕不是死在什麼街上，而是死在餐廳的吧？”
“您都知道了，還一定要見我當麵問清楚？“荀慧珍歎息道。
“我隻是猜的，也沒打算問你這些事情…”劉紅軍雙手撐在桌子上，向前探了探身體，“我說了要聽實話，我想問的是餐廳裏還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殺先生在那裏和誰動過手？”
荀慧珍眉頭微蹙，忍不住問道：“您…我實在是佩服您的眼力！能不能問一下，您是通過什麼看出來的？”
“那要怪你們收拾得太過匆忙，不夠細心，至少有三個地方！第一個最明顯，立在牆邊的那個大圓桌上有個洞，我試了試，應該是被拳頭打穿的，那桌子夠厚實，洞的位置又不靠近最容易受力的中心部分，普通人根本辦不到；第二個是在餐廳朝南的牆壁上離地約一米五處有個小孔，不太好發現，但痕跡卻是新的，我在地上發現了幾根散落的筷子，筷子剛好可以插進這小孔，這個也是普通人辦不到的；再有就是餐廳的地上有不少沙子，在五星級酒店裏出現這個，實在是說不過去…”劉紅軍不急不緩地說道。
荀慧珍低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就憑著這些您就…”
“這些還少嗎？你們把警察想得也太笨了點兒吧…”劉紅軍冷冷打斷了荀慧珍的言語，繼續道，“秦四死在樓下你們自然是控製不住了，隻能趕緊撤走，但還不至於那麼慌，相信酒店裏你們的人是不少的，而且酒店的工作人員也能幫忙，稍微細致些留不下這麼多破綻！不用說太多，從你們這個匆忙勁兒，就能直接推斷出猴子可能是死在餐廳的，接著還能估計他八成是死在秦四手裏的，猴子一死，花生的人和他本人估計全亂了，猴子的親信心急報複，肯定當時還殺了秦四下麵具體管事的人，弄得手底下的場子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花生的人再一摻和，不衝突起來才怪！”
實情還真就差不多是這個樣子，荀慧珍心下歎服，點頭道：“是，劉警官慧眼，都說對了！”
“放心吧，我昨天沒說話，別人暫時也忙不過來！”劉紅軍嘿嘿一笑，又喝了一大口咖啡，“好了，說說我想知道的吧！”
荀慧珍苦笑道：“您那麼關心他的事情，是不是還是惦記著請他找當年的那個凶手？”
“是的！我記得你以前說起過，他和你是不談生意的，這次明顯是幫了你，為什麼？”劉紅軍毫不猶豫地說道。
荀慧珍想了想，才說道：“您是知道橋梁的，怎麼說老四也是雇主的身份，想動他不是那麼容易的，橋梁提供有保護！很巧，派來保護老四的人和殺先生以前有過節…這麼講您能理解嗎？理論上確實算是幫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劉紅軍摘下眼鏡，用力揉著雙眼，“我還以為你可以聯係上他呢，唉…他在這裏還有其他的仇家嗎？”
荀慧珍輕笑道：“我明白您的擔心了！您是擔心他離開這裏就不好找了，對吧？別擔心，我答應過您，等我的事了了後一定會想辦法把您的事情和他說的…”
“秦四已經死了，你還要找誰？”劉紅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