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事態怎樣發展,現在這源頭都在顧清臨身上,就要看顧清臨怎麼處置了。
若是顧清臨真的手握證據,以他的性格怕也是不會如此莽撞的就抖落出來,而是會像貓捉老鼠一樣,讓李生桐有所警覺,或是明確的告訴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事。
這樣一來,一柄利刃便懸在了李家父子的頭上,至於何時落下,就要看顧清臨的意願了。
此事還是要早早通知爹爹和兄長知曉才好。
若是顧言真的能憑借此事搬倒李宏源,那兄長和爹爹也好借此機會安插進自己的人手,坐享一回漁翁之利。
若是不能,那也算給他們提了個醒兒,日後自然會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李生桐早晚還會路出馬腳,到那時收斂鋒芒的兄長便能順利接手李宏源的舊勢力。
如此一來,無論哪種於他們都是沒有損失的,有損失的隻會是李宏源之輩,而顧言最多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這個暗虧也足夠顧言惱火。
也不知鷹九兒派出去的人走了沒有,這麼想著,葉婉茹便忍不住喚了一聲:“鷹九兒!”
“嗷嗚!”雪虎仰著碩大的頭顱跟著嗷嗚一聲。
“主人,有什麼吩咐?”鷹九兒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飄飛過來,落到地上後單膝點地。
“可派出去人了嗎?”抬眼撩了一圈四周,葉婉茹稍稍壓低了不少聲音。
“已經吩咐十三前去,這會應該已經出了那日城。”鷹九兒毫不遲疑道。
“那行,現在隨我回大帳,還有件事也需要告知我爹和兄長知曉。”話音一落,葉婉茹便招呼著雪虎急匆匆的向著自己營帳的方向走去。
她身後的鷹九兒見到她這幅神態,也知道必定是請緊急,便不再隱匿身影,而是抬起腳布不緊不慢的跟在葉婉茹身後。
這邊顧清臨的帳中,收到消息的耶律德爾已經急匆匆趕了回來,就連古賀河齊大夫也一同被請了來。
耶律昱辰站在顧清臨的床榻邊擰著眉頭,眼神落在古賀河齊搭在顧清臨手腕上的手指移不開視線。
“老伯到底診出來沒有?顧公子可是患有什麼隱疾?”耶律昱辰有些急躁,就連語氣中都少見往日的平穩。
老大夫古賀河齊從打進了大帳到坐下,這剛剛把手搭上顧清臨的脈搏,還沒診斷出什麼便被催了三回,本就氣還沒喘勻,這回又被催促一次。
“閉嘴!”古賀河齊翻了翻眼皮瞪了一眼急躁的耶律昱辰,毫不留情麵的斥責道。
古賀河齊是皇宮中的老人,早已經不給尋常人等看病診治,也就是國主和王後用慣了古賀河齊不讓他走,這才一直留到宮中頤養天年。
而幾位王子更是古賀河齊從小看著長大的,這會兒大帳之中沒有外人,說起話來自然少了顧忌。
短短一個時辰裏被提著飛兩次,換誰誰脾氣也好不了,更何況年紀越大脾氣越古怪的古賀河齊呢!
“我錯了,您老別生氣。”耶律昱辰被訓斥了也不惱,佯裝打自己一巴掌,然後退後兩步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