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壓壇符(1 / 2)

既然是上野琦三的棺材,不算文物,不需要考慮縣裏,又有老神仙在,不用擔心中邪。

許茂林提議開棺。

其他人立刻附議。

我卻急的抓耳撓腮,許茂林這個笨蛋,騙人的時候無比機靈,怎麼關鍵時刻就想不明白。

楊元貴就要安排人準備開棺,這個時候就算是啞巴也得張口了,我便憋著嗓子喊一句:“不能開!”

屋裏人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我忽然喊一聲,還是用如此難聽的嗓音。

許茂林扭頭看我,十分慈祥的說:“哦?小初二,你跟爺爺說說,為什麼不能開啊?”

死老頭,占我便宜!

自己選擇的女裝,跪著也得演下去,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外人說,我隻好編個謊話:“那個老爺爺不是說開棺會死人嘛?我覺得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副村長伯伯的事,再研究研究嘛!”說完,我給許茂林使個眼色,希望他能明白。

村支書卻不屑道:“他爹的棺材,他當然不讓人碰了,要不是擔心被他爹報複,我早把那老頭的嘴巴撬開了,現在有老神仙在,我無所畏懼。”他朝屋外喊一句:“賴三,去大隊叫人,把那口棺材給老子挖出來。”

我急忙叫道:“別呀!”

村支書安慰我:“小丫頭你不用怕,我喊我孫子來陪你玩,我孫子長的可精神了,你倆交個朋友。。。狗子?狗子?快滾過來,爺爺給你介紹個小妹妹。”

院裏跑來一個十五六歲,醜了吧唧,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村支書說,這是他孫子,便領到我麵前,將我倆的手拉在一起,那狗子扭頭衝我笑,眼角有眼屎,鼻子還流著水,嘴角掛一絲哈喇子,傻兮兮卻很猥瑣的說:“小妹妹,你的手真軟!”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撒腿就往三叔身邊跑,狗子還想追我,卻被楊元貴攔住:“行了行了,人家初二是城裏的姑娘,不會看上你孫子的,你呀,還是在村裏找個黑不溜秋的孫媳婦吧。”

村支書臉黑,楊元貴卻轉身向我笑道:“初二,改天介紹我侄子給你認識,我和你三叔以後就是好朋友了,他侄女我侄子,多般配!”

活了十幾年,我頭一回在心裏罵一句很髒的話,配你媽逼配。

雖然我竭力阻止,村支書依然召集了開棺的人。

我還想再勸,三叔將我拉住,上了車,趕去看棺材的路上,我一把揪了頭上的假發,質問道:“許茂林你又跟我耍心眼是吧?關鍵時刻你又把我賣了是吧?”

許茂林問我,怎麼發這麼大火?

將想法說出來,我怒道:“快把眼球子甩出來了,就讓你不要開棺,你硬裝沒看見,硬要出這個風頭,我就納悶了,就算是什麼野的漢奸鬼,難道你能對付?現在搞成這樣,你說怎麼收場?棺材裏跳出一隻僵屍來,你上還是我上?”

許茂林滿臉小心,輕聲細語:“師兄,其實來之前我也考慮過,那對父子倆,一個情況不明可看上去也不嚴重,另一個就是簡單的邪氣躥心,大白天的,棺材開條縫就把人躥了,那裏麵的東西不簡單,但也沒那麼離譜,他們父子倆隻是簡單的撞邪,可咱倆不一樣,你有法印我有令牌,隻要咱別惹人家,普通的邪氣躥不上身,咱們就開棺看上一眼,你讓我知道裏麵有啥就行!”

一股邪火躥上腦門,我差點被氣暈過去,我好奇牛池子的時候,許茂林勸我,那叫一個真知灼見,怎麼輪到他好奇的時候,就不給自己講講道理?

瞪了許茂林一眼,我說:“三叔,咱回吧,收拾收拾趕緊跑。”

三叔扭頭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回,我還琢磨弄點東西賣錢呢!”

許茂林有底氣了:“哈哈,陳老三,我就知道你打那棺材的主意,硬鼓著我們給副村長的兒子驅邪,就是方便你提要求吧?”

三叔還是笑,沒回話,隻是看我快要被氣死,才說了幾句:“初一呀,真當你能餐風飲露呢?將來你娶媳婦生孩子,哪個不要錢?這就是給你攢老婆本的好機會,本來三叔想你們折騰一下,我跟楊元貴說,老神仙要把棺材埋在深山老林,沒想到你們還真有兩下子,你不想開棺也行,一會咱們假裝看一看,許老哥就說這棺材邪門,必須怎樣怎樣的,反正把它弄走就行了,我運到五台山開棺去,出了事也是和尚倒黴,不連累你們道士。”

我耳朵被惡風灌滿,腦袋瓜子生疼,快被氣炸了。

一個惦記陪葬品,一個惦記棺材裏的內幕,他倆死活要對棺材下手,我知道勸也沒用,索性不吭聲,願意死就死吧,反正令牌法印在我身上,他們死了我收屍。

跟著楊元貴的偏鬥摩托到了地方,就是一個大坑上搭了棚子,棚子下站著十多個人,持鎬握鍬,還有三個警察在一邊守著,村支書從摩托鬥裏跳下,一路小跑給許茂林開車門,而我又將假發戴好,扮一隻嬌滴滴的小閨女。

東頭村後的一大片黃土地,遠處有幾座貧瘠小山,而那大坑旁邊有一條幹涸的河道,聽村裏人說,之所選在這裏建磚窯廠,就是因為有條河道,可以排放汙水,那深坑就是為蓄水池準備的,否則不需要挖十幾米的深度,而我看著河道,大坑,還有遠處的山,忽然發現這山就是陳家村後的小山脈延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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