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鬼井6(1 / 2)

溫如玉和老王死活不讓我走,還拉來阿龍一起勸說。

我還正準備拉著阿龍一起走,便跟他們理論起來。

阿龍苦口婆心:“初一,你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可我們都得養活一大家子,鬼嘴裏的食也得跟它搶呀,你嫂子懷孕四個月了,哥跑完這趟活,正好到她生娃娃的日子,不拿錢回去,讓你嫂子和侄子餓肚子?你想辦法幫幫哥,救救你那還沒出世就要餓死的侄兒子,算哥求你了!”

這是硬往我脖子裏栓繩,拉著不讓走,人家也不管我有沒有辦法,反正就這一根救命稻草,要麼拉著活命,要麼拉著一起死。

可琢磨半天,我琢磨出其他味道了:“龍哥,你和我嫂子成親不到三個月吧?她咋就懷孕四個月了?”

“女人懷孕得多加倆月!”

還有這規矩?我還真不知道!

可老王愣了:“為啥加倆月?”

“我媳婦說的,女人的事我又不懂。”

“你娘知道不?”

“不知道!”

老王罵道:“她說啥你都信?你娃娃頭上戴綠帽子了,還惦記給她們娘倆帶錢回去,真是傻到沒氣了。”

阿龍一愣,還不死心:“我媳婦肚子裏是別人的種?”

我抽抽嘴角,不知該說些什麼,鬼抓不到,奸倒是抓著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我覺得憨厚的女人,居然能幹出這種事。

阿龍氣的七竅生煙,雙眼都充血了,罵罵咧咧就要回祝莊村把睡他媳婦的人碎屍萬段,溫爺勸他冷靜,等上幾個月,肚子大起來再回去戳破她的醜事,讓她大著肚子滾蛋。

安撫了阿龍,再說厲鬼。

我死活要走,他們苦苦挽留,說得可憐話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搞得我很過意不去,若非實在沒辦法,真就答應他們了。

正要狠下心拒絕,忽然覺得後背有些刺癢,扭頭一看,畫堂春站在屋外,滿臉陰沉的盯著我,蔥白似的手指上,一枚金戒指格外引人注目。

怎麼把這茬忘了,如果那戒指真是紅棉襖放進水桶,絕不是擔心金器蒙塵,故贈以他人。

看著畫堂春的手,想著棉襖到底想幹啥,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就說出一句:“要對付厲鬼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必須知道她為什麼報仇又要找誰報仇,然後咱們主持正義,替她把仇報了。。。”

沒說完我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溫如玉都不等水落地,立刻接話道:“那咱們怎麼才能知道棉襖為啥要報仇?”

想辦法問唄,但這個主意是我瞎想的,理論上沒什麼問題,能不能行得通隻有鬼知道,還是那句話,普通人撞鬼都要倒黴,更別提參與到與鬼有關的事情中,而且紅棉襖這個事我還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能出現在人眼前說明頭七已過,若是剛過,沒理由找我們玩,而是立刻找仇人算賬,若是早就過了,則應該大仇得報,厲鬼報仇之後有兩個下場,怨氣散去就此安息,或者殺傷太甚魂飛魄散,也就說她報了仇更不該出現在井中,除非像水鬼那樣被困在水中不得離去,可水鬼不可能毫無察覺出現在我身邊,而且水鬼沒腦子的,逮見活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必要拉替身,不該不對我動手。

紅棉襖這個事,我是條條思路通死路,就讓溫如玉想想法子,跟村裏人打聽一下紅棉襖的死因。

溫如玉叫我一起去,正準備走,毛班主垂頭喪氣的回來。

我們問他談的怎麼樣?

他莫名其妙瞪我一眼才說:“黃了,三百一天也壓成二百五了,我正跟老村長兜圈子,想讓他知道我全知道了,可那狡猾的老頭居然直說井裏淹死的寡婦,變了很凶的厲鬼要找生前欺負過她的人算賬,可村裏請了一位大師將厲鬼壓了,現在隻有一星半點的陰氣在禍害人。”又瞪我一眼,毛班主罵道:“你個嘴上沒毛,臉上全是疤的小兔崽子,不是說厲鬼壓不住麼?馮大愣能吹,你他娘的比他還能吹,一天少賺五十,一共三百五,你這個月沒飯吃了!”

吃不吃飯我不在乎,有本事你餓死我!

可有人壓了厲鬼,這比見到厲鬼還讓我吃驚:“不可能,沒人能壓住厲鬼的,你告我那人在哪,我帶我師父一起拜他為師去!”

毛班主極不耐煩的擺手:“滾滾滾,聽村長說,那是個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小夥子,你說你倆年紀差不多,人品和能耐咋就天差地別呢?別在我眼前轉悠,幹活去,中午不許吃飯。”

溫如玉打圓場:“班長,從我工錢裏扣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能不讓孩子吃飯?”

“我嚇唬嚇唬他,你跑這裝什麼好人,我還能餓死他個小王八蛋?”

來了脾氣,毛班主連溫如玉的麵子也不顧了,一甩手,氣呼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