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牛池鐵屍1(1 / 2)

電話裏沒有多說,交待了地方,許茂林開車來接,是他自己買的一輛吉普。

苦等兩個小時終於見麵,不顧大廳廣眾,許茂林狼嚎一聲:“師兄。”就要跟我來個闊別重逢之後的激烈擁抱,我卻不想陪他丟人現眼,拖到沒人的角落才摘了臉上的布,透氣,抽煙,敘話。

看著我的臉,許茂林哽咽:“師兄,我對不起你呀!”

“別說這個了,你能聯係到咱師父麼?我可不是偷懶跑回來,是有重要的情況跟他彙報。”

許茂林說,馮大愣從河北回來的第三天,何道長將大家夥喊到家裏,親自下廚準備酒菜,熱鬧了一晚,第二天等許茂林酒醒,何道長交代幾句,師徒一場的緣分來之不易,早晚有個分開的日子,與其生離死別,還不如趁活著各奔東西,彼此還有個念想。。。

一些傷感的話,說出來隻能惹人掉眼淚,何道長也沒交待自己的去向,帶著萬分的灑脫離去,隻給許茂林留了好幾箱子古書,都是他憑借一雙識貨的老眼,這幾年四處搜集來的,要許茂林沒事多看看,何道長教不了他的本事,也許自己就悟出來了!

還有就是對我的安排,當天何道長將我趕走,說是一年後回來,向許茂林詢問爺爺的事。

而他卻什麼也沒給許茂林留下,隻在臨走前說:“若是初一與你聯係,讓他別急,一年後大愣會給你打電話。”

我苦笑兩聲:“這是不放心我呀!”

許茂林則幹笑兩聲:“我覺得是不放心我!”

對視一眼,相視而笑,似乎何道長真的不放心他多一些,若是留了什麼信息,許茂林絕對忍不住等我回來,自己就順著信息跑了。

一根煙抽完,上車回家,路上詢問彼此這半年多過得如何。

許茂林沒有值得說道之處,沒人陪他玩,他隻能在家裏陪老伴,閑暇時鑽研何道長留下的古書,很是自學了不少東西,卻苦於沒有用到的機會,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我打趣道:“沒出去給人抓鬼?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呀!”

扭頭看我,許茂林正色道:“把你害成這樣,我哪敢再出去惹事!”

那件事是他始終無法釋懷的心結,不過用我一張臉換來許茂林心性大變,我覺得值了,不是說我多麼的大公無私,而是許茂林原先的性子太能惹事,他不收斂,早晚要惹出要命的亂子,不還得連累我?!

再說我的經曆,比他精彩許多,尤其是最後一回,這也是我急忙趕回來向何道長請教的,卻沒想他真的遠走他方,撒手不管了。

許茂林好奇不已,追問不休。

我詳說一遍,末了感歎:“哎,不搞清楚那小嬰兒是什麼怪物,我真不放心畫堂春養著它。”

許茂林沒吱聲,扭頭看去,才發現他雙手把著方向盤,卻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路,路,你看路!”

眼看就要撞上隔離帶,許茂林急打方向盤,這才免去車毀人亡的慘劇,我卻嚇得夠嗆,多少猛鬼僵屍都闖過來,結果死在車禍上?

“你瘋了吧?要是得了老年癡呆就別開車了!”

許茂林緩緩搖頭,還眯著,拿出一副深沉的派頭說:“師兄,你知道什麼是打生樁不?”

雖說我不如許茂林學的雜,卻也不至於連這麼基本的常識都不懂:“有事說事,別瞧不起人啊!”

“那我問問你,假如我被人拉去頂了橋,你有什麼辦法救我?”

“頂橋還有的救?你都被活埋了!”

“不是活埋,有人把我的生魂拉去打生樁,你有辦法?”

“那就招回來,把魂拍進身子裏唄!”

“師父教你的?”

“沒有,他隻說了打生樁,沒說怎麼破打生樁。”

許茂林又緩緩點頭,鄭重道:“那就對了,你的主意沒用,凡是被打了生樁的人,根本救不回來,拿橋給你舉個例子,把魂打進橋裏,是要他當樁子頂橋,一旦打樁成功,他就是橋的一部分,你本事再大,道行再高,你能把橋的一部分招來麼?”

我問他,沒這麼誇張吧,應該和被勾魂的人差不多呀!

許茂林說區別很大,這是早些年前一個朋友跟他說的,也是有真本事的人,能交個朋友卻懶得傳他本事的那種,那人說,打生樁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行,隨便找個人弄死在建築裏,那是用活人血祭,生樁可是魯班爺發明的魯班術,哪會如此低級,正經的生樁也要選人,得拿八字好一通算,結合建築動工之期,竣工之期,而生樁打下去便是人的死忌,這死忌也要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