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考古係許多東西都要避光,可耗子才鑽地洞,樓上也能擋住陽光,不是非去地下不可,係主任又找校長,校長的態度卻很堅決,不容更改的決定。
是不是風水先生的建議,杜教授也不知道,但校長是在風水先生來了之後才改變計劃。
如果地下室是華大風水局的陣眼,把考古係趕到地下室的行為自然對陣眼有利。
可我想不出考古係有什麼特殊之處,現如今地下室成了資料庫,可學姐死之前,那裏可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考慮這些,是擔心貿然在陣眼動手會破壞八陣圖,沒了鎮壓將軍煞的東西,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子,可想不出個結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杜教授家吃過晚飯,我倆還有李助教趕去地下室,路上詢問那位差點跳樓的學姐的情況,杜教授說,在醫院休養,這一個多月來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前天夜裏更是莫名其妙,去書架取資料,感覺全身一涼,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應該是取資料時被鬼衝身。
看來這鬼不好對付,說衝就衝了。
來之前聯係了保衛處,處裏的辦公室主任領著幾個保安等候,杜教授用三把鑰匙開門,大家夥齊用力便將,將那帶磁球的大鼎抬到二樓圖書館,還鎖了二樓的門,保安都在裏麵守著,什麼時候天快亮或者杜教授敲門,再把大鼎抬下來。
回到地下室,鐵門關住,先將昨夜用書頁畫的符換了黃符,便拿著羅盤找鬼,杜教授和李助教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圈轉下來,羅盤沒有指到奇怪的地方。
“初一,找到鬼了麼?”
我看看表,才八點半:“沒有,應該還沒出來活動,等一等吧,最早子時,最晚十二點,過了點應該就出來了。”
話說完,我又想起件事,提著羅盤到那玻璃罩罩住的煉金屍爐前,繞著走了一圈,羅盤的轉動很正常,我動它也動,始終與整座大樓的氣場相吻合,也就說煉金屍爐沒有過陰,能影響氣脈流動的東西。
“不應該呀,煉金爐裏沒有鬼,文靜又肯定是大活人,難道昨晚我出現幻聽和幻視了?”
我自言自語一句,身邊倆人聽不懂也沒有接話,我扭頭說道:“老杜,咱把玻璃罩打開看看?”
杜教授趕忙搖頭:“不行,你別搗鼓這個,先抓了其他的鬼,抓了之後還出事,再考慮煉金爐的問題。”
他死活不允,隻好作罷,一點鬱悶全撒在羅盤上,使勁晃晃想看它到底準不準。
這是地攤買來的破盤子,基本就是個指南針的作用,連風水羅盤都算不上,一塊羅盤分天地人三個部分,天盤納水,地盤立向,人盤格龍,中間綴一個指南針,正經的風水羅盤還有層數,每一層標注的東西不一樣,都是風水上的問題,我是用羅盤來找鬼,其實就用一個天盤納水的功效,水屬陰,天盤的轉動能給我指明鬼的方向,所以對我來說越老的盤子越好,一來機械磨潤了,二來老盤子有靈性。
真正的風水羅盤反而麻煩,標注太複雜,看得人眼花繚亂,而我手中這塊倒是簡單,卻是個偷工減料的殘次品,用手撥轉都費勁,還在山西就想買個好的,可老盤子可遇不可求,都被風水先生們買走了。
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子時,杜教授二人坐下等候,我則在桌上盤腿打坐。
他倆揶揄幾句,說我像個神棍。
杜教授忽然說道:“初一,你還沒跟我們說說夜裏的計劃呢!”
“沒計劃,到點了就找鬼,找到其他鬼就抓,找到學姐就送李哥身上。”
“啥?”李助教驚呼:“為啥送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