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鬥法誰會贏,這還需要問麼?
別說我啥都不是,就算我天賦異稟,道教之光,雷法正宗,一年頂鬼王十年,滿打滿算我才修了五年,可鬼王是百歲老人,他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才會輸給我。
人的名樹的影,鬼王名聲顯赫,想到自己被這號人物惦記上了,我免不了有些煩惱憂愁,罵到:“媽的,坦康的破嘴裏沒一句真話,他可是說過鬼王必死無疑,我才搞了張老板一家的。”
三叔意外道:“那個馬來鬼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他不是跟著黃麗珍去放鬼的麼?”
我把與坦康結拜的事情說了。
三叔恍然大悟:“怪不得!馬來鬼從香港回去,在鬼王派把你大肆吹噓一番,說什麼鬼臉大王一瞪眼,他就暈了,他打一槍,鬼臉大王徒手接子彈,原來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騙老鬼,這就好辦了,我回去跟老鬼說,你是被坦康蒙蔽才害了黃麗珍,
我趕忙阻止:“不行,我倆都發毒誓結拜了,他出事我也得倒黴,而且我答應要保護他,怎麼能非但不保護還將他出賣?這樣吧,你幫我拖一拖鬼王,別讓他趁我去香港時搗亂就行,剩下的事我自己想辦法,鬼王再厲害,陰山法始終是陰山法,我不給他當麵念咒的機會,光憑放鬼是拿我沒轍的,我就不信他養著厲鬼。。。對了三叔,他不會幹那種拿刀砍我的事吧?”
三叔說不會,最多是跟著投資的外商團隊回國,讓外事辦的人把我請過去談心。
這比砍我還嚴重呀!
三叔讓我不要害怕,過段時間他回去摸摸鬼王的口風,試探一下再說。
說完鬼王,又問他受傷的事。
三叔瞬間沉默,掏出煙摸摸抽著,最後說了四個字:“狗爺幹得。”
詳細情況便不肯說了,隻說他會處理。
該說的說了,姑射國的照片要對照資料考證,我們準備回北京,離開之前到村裏比較近的親戚家轉了轉,文靜死皮賴臉的跟著,閑聊時得知外村嫁來的女人不能進陳家祠堂,她還十分惱怒的要求村裏人改掉這排外的陋習,碰見這麼主動的媳婦,還是個大學生,村裏人捂嘴偷笑,我則尷尬的要死,活的時候都沒說娶她呢,這都惦記上死後的事了。
其實在我看來,我和文靜還是朋友關係,起碼名義上是這樣,回村裏之前,我倆還冷戰呢,結果三叔一串項鏈,爺爺一顆珠子,姑射國裏我又嘴賤啵兒了她一口,文靜以為這事就定下了,所以才把滿腔的柔情蜜意給了我,而我也很喜歡她,隻是許茂林算出的八字不合的結果,讓我不得不慎重考慮。
這不是大家處著看,合適就結婚不合適就分開,真到了不合應驗的時候,未必是好聚好散的結果,再搞出小美那樣的情況,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我想找機會和她談一談,可我真的沒想到,爺爺那顆指頭大的珠子,居然會發光。
姑射國出來,文靜怕把珠子弄丟,找個盒子存放,我想起爺爺,要來玩了兩天,這才發現,太陽曬過之後,夜裏,珠子就會發出淡淡的朦朧的乳白色光芒,杜教授說,這是一顆真正的夜明珠,光致發光,不是市場上賣的熱致發光的螢石,而夜明珠的存在僅限於傳說,神農挖出來過,大禹遇見過,成吉思汗有一顆,慈禧太後風光上也嵌著,史記各種記載,就是誰也沒見過。
杜教授一口咬定:“這是姑射國裏的寶貝,應該上繳給國家。”
我恨恨道:“姓杜的你不要臉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姑射國喂了魚怪!拿我爺爺那麼多寶貝,我爺爺給文靜的禮物也要搶走,你們抄我家不成?”
文靜趕忙說:“這個珠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我瞪她一眼,她不要就被老杜搶了,我說:“我爺爺給了你,就是你的,說好的事怎麼能賴賬呢?”
文靜以為爺爺把珠子送給孫媳婦這筆賬,立刻從老杜手裏搶回珠子,還挽住我的胳膊,白玉般的臉龐,騰起兩片醉了似的紅暈,低眉順眼,帶著如癡淺笑,喃呢道:“不賴賬,再等幾個月,你年紀到了,我帶你領結婚證去。”
一股惡寒襲遍全身,最受不了這種露骨的甜言蜜語,還有那句帶我領證,實在慚愧。
怕三叔闖到姑射國,我並沒有告訴他爺爺屍首的下落,隻是離開陳家村前,我問他,要不要去於家認祖歸宗?
“我認個屁,我連陳世祖都不想認,你讓我去認於世仙?我認得他是誰麼?!對了,你去香港打聽出來老二老三,別瞎搞,任何事情先跟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