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姓名和八字,有貼身物也行,可坦康聽了我的解釋,沉默片刻,說道:“我懷疑我小師弟是個女人。”
“那叫小師妹!”
“別在這麼嚴肅的時刻跟我開玩笑!”坦康的語氣十分嚴肅:“貼身物也弄不到了!我這個小師弟很古怪,有兩個常年男裝打扮,形影不離的女弟子,跟他穿同樣的衣服,留同樣的短發,而他的言行舉止也很陰柔,我們一直以為他是個娘娘腔,可聽你一說,如果連名字都是假的,十有八九是要隱藏自己的所有信息,好些年前,鬼王醉酒曾喊他丫頭,她一定是女人,這我怎麼偷貼身物?恐怕她的內衣都和兩個女弟子一樣!”
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鬼王派哪來這麼多奇葩?!
“他總得吃飯吧?用過的碗筷來一雙也行!對了,他倆都帶倆徒弟,你怎麼不帶?”
“我沒有徒弟,鬼王不許我將陰山法傳給外國人,可中國人誰會拜我為師?快到賓館了,等我弄到東西再聯絡,你們小心。”
越跟坦康接觸,越覺得他可憐,也許就是在鬼王派太沒有地位,他才練出一副貴族紳士的氣度,好讓別人知道他是個有地位的人。
決定要反擊黃成旺,便有許多事情要做,先將情況告訴黎洪,他對鬼王派的陰招表示強烈憤怒,也強烈支持我以牙還牙,如果需要,他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我便讓他派人去一趟北京,將我留在家裏的法器拿來,否則我赤手空拳,哪怕暗算也很難得手。
隨後就是爭取時間,既要等法器,同時也為了準備大招。
陰山法是左道不假,可我學的雷法也不算正宗。。。應該說雷法挺正宗,我學的不太正宗,能學會的都是祖師爺不知道從哪摸來的小本事,何道長的五雷邪法都入門了,我還連梅山禁術都用不出來,否則那天夜裏的短裙女鬼根本跑不掉。
對付黃成旺這種成名已久的老妖精,我不敢馬虎,必須得有七天時間祭拜泥人,而黎洪不愧為地頭蛇一樣的人物,先讓我們回到醫院,假裝文靜還在生病,趁坦康帶著黃成旺及其兩個徒弟,夜裏來醫院探風時。。。
小巷裏,四個小太妹把他們攔住,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抱住坦康四人,又跳出兩個小流氓,哢哢一頓拍照,隨後索要十萬塊錢,否則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黃成旺哪受過這種窩囊氣,當場指使坦康和兩個弟子給小混混一點教訓,就在小混混被打得哭爹喊娘時,警察來了。
坦康大喊一聲,師兄快跑,隨後撒丫子狂奔。
警察沒追他,而是把黃成旺三人帶回警局,小混混告他們非禮,拿出照片作為證據,黃成旺無力辯解,隻好等坦康來交保,在坦康和警察故意拖延之下,去北京取法器的人都回來了,黃成旺還在籠子裏蹲著呢。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我大感後悔,早知道就把小師妹或者弟也算計進來,可惜世間沒有賣後悔藥的。
坦康送來黃成旺的內褲,以及床上找到的彎彎曲曲的毛發,與黃符一起燒掉,再攙著香灰,小米,幾樣中藥捏了兩個小人,一個有我貼身帶著,另一個藏到黃成旺床下,吸他三天人氣。
交保出來的黃成旺沒有立即來找我的麻煩,因為警察不許他離境並且隨時傳喚,這也是黎洪的作用,而動用這麼多的手段對付他黃成旺,我覺得他要不死,隻有老天爺在幫他,那我也不搞了,給他承認錯誤去!
而那雌雄難辨的小師弟妹則讓我感到棘手,一連五天閉門不出,唯一出來一次還是大半夜去了墳地,坦康都不知道,是黎洪的人說的,可一看墳地,那位跟蹤的馬仔直接嚇跑了,唯一的收獲就是坦康送來的三副碗筷,也不知道哪個是小師弟妹的,這就對我施術有了限製。
必須看著她才行。
在香港,沒有什麼能難倒田子龍和黎洪這一對壞家夥,田子龍出主意,黎洪實施,買通小師弟妹所在賓館的經理,切斷房間的電源,告之電線壞了,為了補償客人,免費提供總統套房,小師弟妹欣然接受,將自己住過的屋子打掃到一塊皮屑都沒有,帶著兩個女扮男裝的弟子住了進去。
總統套房,能一覽彌頓道所有風光,也就說那屋子是臨街的,黎洪在對麵賓館也給我開了間房,還立了一個單筒望遠鏡。
能想出這種餿主意,這倆人壞到流油呀!
如此,便到動手的夜裏,坦康又偷來了黃成旺床下的泥人,我收拾包袱,將要用的東西全都帶上,正要出門,幾天來,鬱鬱寡歡的文靜忽然出了臥室,問道:“陳初一,你要去哪?”
“出去辦點事,你早點休息!”
她攔在門口,十分堅決的說:“我不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