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不禁無語:“靠,你不早說。”
薑愁也是鬱悶了,蕭揚剛才下樓那麼快,他哪裏來得及細說哦。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好辯的,蕭揚是大哥他說啥就是啥。
他壓低了聲音:“那現在怎麼做啊?”
“先看看。”
蕭揚不痛不癢地知會了一聲,然後繼續隱藏在角落裏。薑愁更是藏在他的身後,畢竟一身治安堂官袍,到了現場卻不露頭被人看到不好。
這時候場麵上已經形成了葉家跟顧家對峙,圍觀的群眾不禁都後退了一些。
刀劍無眼,這兩邊的武師和家奴放眼劍穀都是沒人敢惹的存在,要是等會兒打起來被誤傷了可沒處說理。
可偏偏這劍拔弩張之中,發出了一聲讓人不爽的邪笑。
“嗬嗬,想不到大小姐果然在啊?那就好辦了,其實這件事情還有另一個回還的餘地。”
說話的人寬袍大氅,撥開顧家騎士的馬頭現出身形。光頭和尚雖然不爽的樣子,但是也是稍微讓了讓。
葉曼青眼神一定,看清了說話的人居然就是被蕭揚重創體脈的陳鶴。隻不過……此刻陳鶴好像已經沒什麼大礙,最多臉色還有些蒼白。
“原來是鶴先生,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成了顧家的走狗。”
陳鶴被葉曼青嘲諷卻毫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大小姐這話言重了,在下隻不過充當一個中間角色,兩邊斡旋。葉家跟顧家也算世交了,因為這樁小事鬧紅臉大可不必。”
“嘁。”
葉曼青抖了抖手中的金鞭,顧家的金刀門高手的確不少,但是葉家能在原固城跟顧家何家三分天下,也不是那麼軟弱的。她身後的幾個金鞭家奴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戰力並不虛怯。
“那鶴先生帶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
陳鶴淡然一笑:“這不是重點,其實經過我跟顧總領一番勸言,想到了一個折衷的建議。”
陳鶴說到這裏丟了一個眼神給光頭,釋和尚手中禪杖原本已按捺不住,可聽到這話臉上不禁升起了一股詭異奸笑。
“說來聽聽。”
“嘿,是這樣的。據我所知葉堂主身患重病,已經不問事情多時,之前葉家有柳夫人和楊意打理。不過嘛……柳夫人已經被趕出葉家,楊意也是廢人一個,我想你們的婚約自然是廢除了。憑葉大小姐的資質,顧大少可是仰慕已久,要是你們兩個可以……”
“閉嘴!”葉曼青聽到這裏終於勃然大怒,陳鶴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看來今天蛇珠根本就是托辭,實際上還是想趁著葉家有難,趁火打劫罷了。顧家根本就不是要點金當鋪一般的股份,而是要吞並整個葉家。
“陳鶴你真當我葉家無人了麼?”
“大小姐此言差矣……”
“哎哎,廢話什麼,讓我來!”
釋和尚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陳鶴,陳鶴被推得一個踉蹌,臉上掀起一陣病態潮紅,顯然身體還沒有痊愈。
“你……”他勉強站定,剛要發話卻被瞪了回去。隻能閉嘴,臉上陰一陣晴一陣,壓抑著深深怨毒之色。
“葉小姐,灑家也不跟你羅嗦,直說了吧。我家主人想請你去府上談談,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配合最好,否則就怪不得灑家不客氣了。”
“哼,早這麼說不就行了。我葉家豈會任人欺淩?阿大!”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沒必要聒噪了,葉曼青往後一退,馬上一個荷甲武士挺身而出。他沉默不言,不過一身凜冽的威勢也很不簡單。身旁幾個伴當也是紛紛抽出了鋼鞭,護衛住了葉曼青。
他們這幾個蕭揚還能認得,就是當時柳茹芸最後對付自己殺招,隻不過被醒過來的葉震堂三言兩語收服。一共四個人,已經算是葉家金鞭堂小半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