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與齷齪(1 / 2)

這時正好上菜,程小素終是閉了嘴。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吹捧著白長青和蔣玉瑤,蔣玉瑤才知道,原來白長青自己在廣州開了一家設計公司,盈利頗豐。現在業務都拓展到地處高緯度的清城來了。看來規模著實不小。

蔣玉瑤話不多,提到自己多是笑笑就過去了。白長青如同學生時代那般長袖善舞,在座的十個人,每個人都能照顧到。吹捧自己的也多能恭維回去。這是蔣玉瑤羨慕不來的本事。

第三次,白長青站起來跟同學碰杯的時候,將身子傾斜間似無意地靠在了蔣玉瑤身上。蔣玉瑤不著痕跡地朝張婉寧那邊又挪了下椅子,許是她過分敏感,總覺得白長青借著夾菜倒酒的功夫不著痕跡的往自己身上靠是故意的。

他太過殷勤的舉動也讓她很不舒服,她雖然稱不上有潔癖,但也接受不了非情侶親人間的互相夾菜。拒絕了幾次,白長青終是作罷。

許是不甘心,他對著大夥說,“你看看,想給咱們校花夾個菜來著,被咱們女神嫌棄了。喏,給你吧,總是你不嫌棄哥哥我。”說著,把菜越過桌子夾給了對麵的程小素。

大家大聲地起哄。這讓蔣玉瑤很不自在。

好在隻是插曲。大家一邊喝酒,一邊敘舊,你一言我一語聊當年的趣事,聊老師扯出的笑話,班裏的情侶誰修成了正果,誰又成了分飛燕,當然極有默契地略過了蔣玉瑤跟肖柏梁那一段,這樣的氣氛讓蔣玉瑤繃著的弦漸漸鬆了下來。跟著他們一同翻起回憶來。

酒過三巡,大家不約而同地唱起了校歌,酒精作用下,唱得感情充沛,荒腔走板。男生摟著脖子相互碰杯,一口一個兄弟叫得熱血沸騰。張婉寧幹脆跟前來敬酒的高誌森喝起了交杯酒。

當年他倆大抵是有過一段曖昧時光,不知為何,眼見著能成,最後沒了下文。從此勢同水火。如今倒是能一笑泯恩仇了,時間果然是個好東西。

男同學們過來敬酒,或真或假地恭維,說當年暗戀過她。蔣玉瑤笑笑,並不接茬,隻是喝酒,權當醉話。

氣氛熱烈之時,剛跟高誌森敬完酒的白長青走了過來,許是喝高了,手從高誌森脖子上拿下來,然後就搭在了蔣玉瑤肩膀上。

當前氣氛看看張婉寧或者程小素,如此舉動並不算太過分,畢竟大家酒席一直大打兄弟姐妹牌,但是蔣玉瑤接受不了,直接把手扯了下來,“不好意思,班長,我不習慣這個樣子。”

“多年不見,咱們校花跟人還是這麼見外。”白長青誇張的兩手高舉,一副不犯秋毫的樣子,右手的酒杯裏的酒幾乎要灑出來。

“都是同學,有什麼見裏見外的,這一杯敬你,班長,祝你前程似錦。”蔣玉瑤後撤一步,端起酒杯來說。

“校花敬的酒,一定是要喝得。”白長青端起酒杯來,跟蔣玉瑤碰杯後一飲而盡。

見蔣玉瑤隻是抿了一小口,白長青不滿地說,“這就不給麵子了吧。感情深,一口悶啊。”

“我不怎麼會喝,平日裏也不喝的。”蔣玉瑤解釋。

白長青拿酒瓶把杯子倒滿,接著一飲而盡,把喝空的酒杯翻轉過來“再不喝就說不過去了啊。”一雙眼睛毫不隱藏自己企圖地盯著蔣玉瑤。那是一個男人盯著自己感興趣的女人的眼神。直白而不避諱。

蔣玉瑤有種被他眼神侵犯了的感覺。不自覺就動了怒,冷笑一聲,“我不喝。你今天把這瓶都喝完,我還是這句話。”

“好,還是您厲害,我佩服。”白長青被蔣玉瑤弄得有些下不來台,說話就帶了些許惱怒。

“班長,您灌酒都灌到咱們玉瑤頭上了,當心在座的男同學群毆你啊。”張婉寧看情形不對,趕緊過來打圓場。

“可不就是,我這是喝多了,錯估了形勢啊。”白長青接過台階從善如流。

“對不起啊,玉瑤,我再罰一杯。”說著將酒杯再次倒滿,一口喝掉。現場一片起哄聲。

“英雄不過美人關啊這是。白大班長,你算是栽了。”程小素酸溜溜地說。

“栽了我也認了。”忍著喉嚨裏裏被酒精灼傷的痛,白長青說道。

大家極有默契地各自找身邊的同學繼續碰杯而不再關注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白長青的企圖大家要是看不明白就白混了這麼些年。況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同學會有點桃色插曲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