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氣質神秘的女鋼琴家與杜榮坤身邊的她有幾分相似,眼前的這個美人是活生生的有熱力的,美若天仙,豔如桃李,而台上女子高貴冷冽。
演奏會結束,他們去了南京路上的酒吧。喝了一點酒,羅嘉麗臉色緋紅,他們一下子就親近起來。今晚酒吧營造的整個氣氛就是朦朧的基調,在朦朧的燈光下,在朦朧的薄紗下,更加突顯了羅嘉麗豐腴身體的若隱若現,苗條條地身更段窈窕玲瓏,凹凸必現,胸
部地玉
乳巍然高聳,奪人心目。
“麗麗,”杜榮坤早就這樣稱呼她了,“我們各說一句形容此時此景的詩詞句子好嗎?”
羅嘉麗將耳邊的長發捋了捋,點點頭。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杜榮坤首先開口呤道。
“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終宵。”羅嘉麗緩緩了說出下句來。
杜榮坤瞧瞧手中的酒杯,又瞧瞧羅嘉麗,關心地說:“麗麗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傷感?”f
“我的心裏是一片黑夜,我的人生是一片黑暗,我的
靈魂更是寂寞地獨立在風露之中,坤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羅嘉麗神情落寞地說道。
“剛才我說了你有什麼不開心事吧,生氣了吧?”杜榮坤帶著歉意輕輕地問。
“怎麼會呢?不是的,是我自己的事。”
羅嘉麗將頭沉下去,看看門窗外車水馬龍的景色。
“麗麗,不要再苦了自己了,打開胸懷讓我們相互把心裏的話像流水一般地倒出來吧。”
“說了有什麼用,聽了又有什麼用?”羅嘉麗抬起頭來看杜榮坤,又低下頭去。
“還不把當成知己、朋友。”
“唉!”羅嘉麗從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感歎出來,“禮教,公司,社會,世態炎涼,人情比紙薄,叫我一個弱女子,拿什麼力量去抗爭呢?”
杜榮坤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到羅嘉麗的身邊,掄拳朝桌子上拍打去,口中氣憤地說道:“啊啊,狗屁的禮教,狗屁的家庭,狗屁的社會,它們是浸在鮮紅鮮紅的舊社會血泊裏的。這些血,既是看客們幸災樂禍的嚼舌根子,也是文人士大夫蠱惑人心的所謂的“口誅筆伐”,這些迂腐加愚蠢,無聊加嫉妒,才會形成至人與死地的謠言,那件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說你是無辜的,用不著去理那些形色色的小人,隻要有我杜榮坤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羅嘉麗的心似乎找了一些依靠,她把身體微微地靠近他的胸膛,近距離地聆聽他的氣息。
“現在可以放懷地對你說,隻我要身體的腔子裏還有一點熱血,隻要你能在我的人格精神裏發現些許的滋養與溫暖,”杜榮坤突然抓住羅嘉麗的兩隻手,把她拉到胸前,“摸著它,它也全是你的,你盡量感受吧。你應該在愛裏找到力量,不要再無助,它就是你的依靠。”
“坤哥!”羅嘉麗倒進了他的懷抱,哭泣著,長久,長久,淚水將杜榮坤的藏青色的西服濡濕了一大塊。
杜榮坤輕輕地撫摸著她。羅嘉麗沒有抬頭,還他懷裏斷斷續續地抽噎著說道:“……自從那一天在慈善晚宴晚上,你站在舞台上,你對著那麼多人演講時,就像滔滔江水一樣,開朗、奔放,你大聲地說出每一個字無不震撼我的靈魂,那時我的心就給了你。麵對著你這樣一個男人,是女人又誰不會心動呢?”羅嘉麗深深地歎了口氣,“麵對著你這一片真摯的愛,我又怎麼能不還給你一個圓滿的、從沒有給過別人的愛呢……給了你,我又後悔了。我怕以後投進你的生命,不但不會給你帶來幸福,也許還會毀掉你整個的前程。你是個有才能、有抱負的青年企業家,我毀了你,我的罪過就大了……”
“麗麗,不要管這些,請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難道這就是天數嗎?讓我在最孤獨無奈的時候碰到了坤哥。”
“麗麗,不光要相信天數,更要相信自己。”杜榮坤捧起她的臉龐,“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你的前途當然是有光亮的,沒有也得叫它有。靈魂有時可以到最黑暗的地獄裏去行走,但一點神靈的光亮卻永遠在靈魂本身的中心閃爍著。是上蒼,讓我們這偉大的靈魂結合,隻要我們堅持這份信念,就可以毀滅一切的阻礙,創造一切的價值!”
她點點頭。“麗麗,不管有多少荊棘,我一定走向前去尋找我們的幸福,你放心就是!”
他將她抱得緊緊的,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杜榮坤又端起酒杯淺淺地嚐了一口,似乎想借助葡萄酒的熱力把自己體內的氣氛醞釀的更濃烈一些,同時他那一雙眼睛在她這天生的一副媚骨女人的身上每一個部位掃過。
還有許許多多的話,杜榮坤湧到了嘴邊,可是那一句還是沒有說出口,他隻能無聲地在心裏說了一千遍,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