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22整,當大部分人享受完晚餐欣賞著黃金時段的肥皂劇時,吳凱霜才折騰完自家的房屋坐上飯桌,雖然很累,但麵對潔白如玉的地板以及充斥周圍的空氣清新劑香味,她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不過,真正令她胃口大開的是正對麵那張拉黑的臭臉。
說臭臉,自然是一種誇張的形容,事實上,眼前這張臉非但不臭,反而秀色可餐!
當然,事無絕對,至少,對何瀟雨而言,卻是極度不爽加鬱悶,想想也是,堂堂男子漢竟被一介女流之輩痛扁,說出去,這張老臉要往哪裏擱呢?一想到這點,他就覺得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怎麼?不合口味?還是說,你已經愛上泡麵的味道。”吳凱霜的語氣乍聽之下像是關心,可淡淡的笑意已經出賣了真實想法。
麵對譏笑,何瀟雨不由狠狠瞪了一眼。
“不服?”眉頭一挑,吳凱霜豪情萬丈的挺起胸膛道:“不服繼續。”
顯然,嚐到痛扁仇人的甜頭後,她有點欲罷不能了!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想到因為一時虛弱落得此番下場,何瀟雨就不由抓狂道:“來就來,誰怕誰。”
“你確定?”盯著對方毫無底氣的舉動,吳凱霜很是不屑的說:“別一會又要求饒。”
“我求你妹,老子告訴你,老子不弄死你和你一個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何瀟雨一下子從飯桌上竄了起來。
氣氛,仿佛隨著兩人的對峙變得怪異起來,最詭異的是,麵對愈發冰冷的眼神,何瀟雨竟有種頭皮發麻的錯覺。
“吃飯!”頭一甩,吳凱霜的注意力重新回歸飯菜,看那神情,像是對剛剛的一切不曾介懷。
問題是,可能嗎?
屁話!明顯不可能!
倒不是說吳凱霜不敢出手,而是她還沒有失去理智痛打病號者!說起病號者,她又不由恨得牙癢癢,為了踏踏實實送何瀟雨去醫院救治,她可是什麼勁都使上了!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何瀟雨除了時不時哀嚎痛呼一陣,越被揍越精神,全無之前那種昏厥過去的舉動,反觀自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任人怎麼看都像兩人的位置互調!當然,最令她好奇的是對方的體魄!
說到體魄,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眾所周知,何瀟雨不久前拚命自殘,那血,可是嘩啦啦流了一大片,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就連吳凱霜,都幾度為其失措!當然,這不是重點,各位看官,重點是,傷口好了!沒錯,你們沒有看錯!何瀟雨原本血流不休的傷口詭異般止住了!在經曆了蹂躪、糟蹋、侮辱、海扁之後,他宛如打不死的小強站了起來,然後,神奇的發現,怨靈再也不曾反抗,傷口更是神奇的痊愈,而這種現象,他還真是第一次發現。
“我很好奇。”咽下最後一口飯,吳凱霜終於正眼盯著何瀟雨道:“你是人嗎?”
屁話,老子不是人你還能坐在和我說話?
這一刻,何瀟雨突然意識到,為了保護吳凱霜而同居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先不說對方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溫柔,僅僅是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言語,還有那火爆的個性,就絕對夠他狠狠喝上一壺!
“何瀟雨。”對方越是不吭聲,吳凱霜就越是好奇,當即,將椅子一抬,靠近對方的同時,把手一伸,無視其陰沉的臉色,宛如好奇寶寶道:“為什麼你的傷口會突然好了?你之前是不是吃過什麼靈丹妙藥?快和我說說。”
“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一把揮飛在傷口上胡捅亂摸的玉手,何瀟雨沒好氣的說:“我憑什麼告訴你,還有,我還要吃飯,麻煩你離我遠點。”
“小氣,不說拉倒!”嬌軀一甩,吳凱霜飄然坐回沙發,隨著香煙點起,凝視的眼神逐漸嚴肅。“何瀟雨,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之前的行為?如果你真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須坦誠。”
“我說了,你會信嗎?”對於反複解釋的說詞,何瀟雨開始厭煩了!
“或許吧!在經曆了這麼多神奇的事件,我想,我的承受和理解能力也該得到升華了!”
像是受到自嘲的語氣感染,何瀟雨沉默一陣後,緩緩說:“我說過,我是夜行者!夜行者就意味著一具軀殼裏裝著兩個靈魂,陽光的刺激,令另一個不屬於我的靈魂奪宿自救!自殘,是唯一可以令我對抗它的辦法。”
“你經常這樣嗎?”不知道為什麼,吳凱霜突然想到第一次被虜到新人村的場景,那時候的何瀟雨也像今晚一樣異常虛弱。
“相信我,這並不是最糟的!”或許肚皮真的餓了,何瀟雨開始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