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飛感覺沈心月和往常無異,昨夜之事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而正是對方這種淡定卻偏偏讓他有些失落,此刻麵對對方的奚落,淡淡道:“沈姑娘不是很有辦法嗎?現在應該是有好消息了吧。”
沈心月輕輕一笑,道:“確實有好消息了,長江會的探子收到了線索。”
眾人一陣興奮,忍不住離座而起,將期待的目光投向沈心月而去。
沈心月冷靜道:“邊走邊說。”眾人點頭應同,一起跨入駿馬,絕塵而去。
沈心月邊走回過頭來,目光再次從眾人身上掃過,這一次她甚至沒有在葉雲飛身上停留絲毫,一筆帶過,道:“武林大會大會召開在即,應天魚龍混雜,長江會想在應天立足,自然要花大工夫去留意各路人馬,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也並不算太麻煩。城西的一間老廟從不久前便一直住著兩個漢子,聽人描述是一個和尚,一個大胡子,昨夜兩人從外歸去時,施展輕功,撞翻了一個騎馬人。而據那個騎馬漢子說,那和尚的手臂下挾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這一僧一胡子,自然就是雲飛說的苦蓮和柳長青了,雪妹愛做男子裝扮,應該就是那個少年了。”
第一次沈心月在眾人麵前稱呼葉雲飛為“雲飛”,神情自然,沒有半點生硬尷尬的感覺,這一點對葉雲飛很受用,剛才沈心月的冷落和他自己內心的不悅瞬間消失。當然,這種微妙的變化外人並沒有察覺。
慕容風道:“長江會果然高明,連一個騎馬被撞的人都會留意到。”
沈心月撲哧一笑,道:“不是長江會厲害,是那個被撞的人剛好是本幫的人,他叫張興,雲飛應該有印象吧。”
葉雲飛想起了那次乘坐長江會的客船回蜀的經曆,他們曾經一度懷疑張興就是內鬼,道:“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這不知是柳長青的運氣太差呢,還是雪兒的運氣太好啊。”
沈心月淡淡道:“或許兩者都有吧。”
馬鞭抽打,蹄聲嘀嗒,幾人不再說話,一心趕路。
葉雲飛看著走在前麵的沈心月、慕容風、左鳳棠三人,再聯係一下自己,心頭湧起怪異的感覺,如此錯綜複雜,恍如無形之網。同時不由想到,沈心月昨夜之吻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呢,或許隻是一時動情,根本沒有深意?又想到現在要去救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而在去的途中內心還在糾結和別的女人的感情,這算是不忠嗎?越想越亂,最後竟然沉不住氣,猛力一拉韁繩,駿馬長嘯,人字而立。
眾人回眸而視,葉雲飛剛好將受驚之馬壓了下去。
正在此時,剛好有一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侍衛策馬而來,在葉雲飛身旁收韁駐馬,將一封信箋遞給葉雲飛,然後轉身而去。
葉雲飛道:“是紀綱。”說完便拆開信箋閱讀開來。
楊一江道:“可有小雪下落?”
葉雲飛臉色陰沉不定,淡淡道:“信上說,雪兒現在被柳長青和苦蓮囚在一艘客船上。”
眾人將目光投向沈心月,沈心月沉聲道:“我們得到消息後,就一直派人暗中監視,並沒有什麼發現他們改變地方。”
葉雲飛突然異常冷靜道:“老左老楊風兄心月,你們四人現在立刻趕去城西老廟,客船這邊就由我一人去打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