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隻感覺一陣天塌地陷,掉落進了那密道。旋即千佛洞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看不出曾有人來過。
摔了一跤之後,劉鶴翔感覺沒那麼害怕了,一睜眼,感覺四周漆黑,便大喊起來給二人壯膽:“是哪家妖魔邪祟裝僧扮道嚇唬你家劉爺爺!我爺爺是上請教第一百……一百多少代的掌門!我身邊這位,可是拿著太上老君拂塵的陰陽人!”說罷打開了手電筒,劉忠誠那還摔的哎呀哎呀的亂叫。隻聽得那聲音又說:“上清教,原來是故人的子孫,老衲失禮,老衲失禮。”話音剛落,隻見整個密道裏亮了起來。張忠誠也緩過神來,二人便開始打量起這密道。
這密道叫密道,也是聽“那好再”來老板所說,其實不然。這地方分明就是地下的世外桃源。二人摔下來的地方正對著一個大宅子,這宅子,雕梁玉柱,朱紅色的大門,院牆足有兩人多高,門口還有一副楹聯,上聯書:積德行善見我不必焚香禱告;下聯書:作惡多端哪管你用金漆飾佛;橫批:因果昭彰。
張忠誠尋思,估計那老板當年要不就是當年,摔了一下之後懵了,要不就是這屋子的主人不想示人,用了個障眼法。
劉鶴翔接著說:“既然你認識我們上清教的人,就別多加刁難,讓我們趕緊上去。”
張忠誠也趕緊說:“是敵是友,趕緊亮明身份。”
“哈哈哈,阿彌陀佛。出家人普懷大悲之心,沒有敵人,隻有要普度的人。二位上請教的施主,快快有請。”說罷,朱門打開,裏麵走出了一位和尚。這和尚看起來四十多歲左右,濃眉大眼,鼻梁高挑,耳垂輪廓,法相端莊。二人對視了一眼,對和尚雙手合十,稱了句阿彌陀佛,張忠誠問道:“敢問大師,法名是否為道一?”和尚又笑了,說:“哈哈,非神非聖亦非仙,非儒非道又非賢。道一豬狗同一樣,施主請隨意。”劉鶴翔捅了捅張忠誠說:“估計是禪宗的和尚。”張忠誠不解,劉鶴翔說:“你聽聽,說的全是像廢話的話,但是聽起來又挺有哲理,我爺爺說這樣的,就是禪宗的和尚。”那和尚一直比劃著請的手勢,二人估計,雖然神秘,但是危險係數不高,便和和尚點了點頭,大步走進了那朱門。
進了那朱門之後,二人真算得上是大開眼界。寬敞的院子裏種滿了奇珍異草;那地板的材質不知道為何物,晶瑩剔透,但是又不光滑;院內一顆碩大的菩提樹正搖搖擺擺;菩提樹下有一汪清泉汩汩流淌;清泉上是一拱橋,上麵的雕刻稱得上是巧奪天工,二人正感歎時,那和尚說:“二位施主,請隨老衲飲一杯粗茶。”說罷,引著二人上了那石橋,走到菩提樹下,和尚輕輕打了個響指,清泉便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偌大的茶海,茶已沏好,芬芳撲鼻。
劉鶴翔驚詫的說:“那……那……那泉水呢?”
和尚一撩僧袍,先坐下了,說:“泉水不見,茶水方好,去者莫思,去者莫思啊。”
二人摸不著頭腦,隻得唯唯諾諾的喝了杯茶,隻覺得那茶剛入口,香氣便已遍布全身,沁人心肺。張忠誠連說好茶,和尚笑而不語,茶過三盞,劉鶴翔耐不住性子,問道:“大師法號究竟是不是道一?這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是人,是鬼,是神?”
和尚笑笑,說:“二位三番五次來到青龍山,聽聞了關於我的故事,來這千佛洞想見我真身,如果問問題,是不是應該我先問問兩位?”
張忠誠清了清嗓子,說:“大師,我們不是壞人,今天叨擾此地,主要是因為一個英國人……”張忠誠把整件事前前後後的講了一遍,劉鶴翔在旁邊點頭應允著。
那和尚耐心聽張忠誠講完,點點頭,說:“那把斧子是我給劉滓風的,隻是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操縱它。後來,我覺得機會到了的時候,曾借一個樵夫的身體,想找機會告訴他,這斧子不要妄自使用,兩千三百年後,自會有人破解這個謎題,可惜劉滓風心不夠定,被這些神器衝昏了頭,沒能聽懂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