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死了也不肯放過我……”高祖的大喪剛過,已升為太後的呂雉,本想能舒心的喘口氣,沒想到一把很久不曾露麵的漢王劍,頓時讓她感到了冰火兩重天,現在她才真正感到了高祖可怕的心計和難以捉摸的強硬手腕,從他的遺詔中不難看出:當初高祖賞賜給韓信的漢王劍是真是假還真難說了,或者說一直在高祖的手裏,隻是現在誰也不知道藏在哪兒,能拿著這把劍的人,肯定與高祖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很有可能是他的夫人、嬪妃子孫,或者皇族中的某一個人。
“哈哈,我們呂家終於熬出頭了。”呂灃顯然以功臣自居,他現在可以大大方方地自由出入後宮了。呂家人幾乎全來了,呂嬃來得最早,見了呂灃便笑道:“大哥,你終於可以出頭了,妹妹在這兒先恭喜您了。”
“別高興太早,漢王劍還不知誰拿著呢。”太後沒好氣地說。
“甭管他,現在雖然盈兒做皇帝,那還不是太後您說了算嘛,抓緊追查就是了。”呂媭接著感歎道:“唉,現在就是喘口氣也順啊。”
“是啊,這些年可憋死了。查,一定要查。”呂產說。
太後瞥了他一眼,說:“追查?查誰?他那麼多的妃嬪、子孫、族親,還有數不清的走狗大臣們,誰知道他給誰了啊?”
“統統抓起來,逐個審問,誰不說殺誰,看看他們說不說。”現在的呂虎也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他惡狠狠地說。
呂產怕兒子再惹事,瞪了他一眼說:“你少添亂,聽爺爺說。”
“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給了他最親近的人。許姬?薄姬?劉肥?劉汶?”呂灃沉思著,踱著步說:“要說他們四個人是先皇最親近的人。”
太後點了點頭說:“嗯,就先從他們四個人下手。”
呂虎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跳了出來說:“太後姑奶奶,這件事讓孫兒去辦吧。一定能讓他們交出來。”
太後沒有出聲。呂祿連連擺手:“從目前形勢看,尤其是先皇剛剛駕崩,我們要是操之過急了,容易引起朝中大臣們的不滿,還是穩妥點好。”
呂灃點頭說:“這件事,我也不好出麵,畢竟現在我還是一個平民嘛。”
太後說:“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管了,哀家自有辦法。”
呂產、呂祿、呂虎他們一起給太後跪下了,說:“太後,我們……”太後看到他們這樣跪下了,故意裝作不解。呂嬃在一邊故意提醒道:“太後,這兩個侄兒可是咱們的親人,他們也為大漢王朝立了大功,尤其是先皇寵幸許姬那會兒,咱娘家人可是沒少出力······這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太後白了妹妹一眼,說:“你呀,就知道說,說了,你沒事了,好人也讓你為了,事情全到哀家這兒了,辦不好,挨罵的可就是哀家了。”
呂嬃笑道:“現在誰不知道,太後雖然不是皇帝,可是管著皇帝,誰敢罵呀,除非他不想活了。格格……”太後拿著這個妹妹也沒有辦法,從小一起長大,後來一個跟著高祖,一個跟著高祖最信任的將軍,這種特殊關係,使得兩家走得非常密,呂嬃往往不加通報,就可以進太後的寢宮。太後隻好對呂產兄弟說:“這件事先不要急,你們先找皇帝,讓他先給你們回複原來職務。”
“謝太後恩典。”呂產和呂祿趕快叩頭謝恩。
“太後,還有大哥和虎兒啊,大哥可是我們呂家第一功臣,沒有大哥,可以說就沒有太後和我現在的榮華富貴。”呂嬃上前拉著呂灃對太後說。
太後看到呂灃沒有說話,心裏也明白,走到他近前說:“哥哥,您先耐心等等吧,不會忘記在我最困難時候幫助的娘家人,到時候我會對皇帝說的。”
“謝謝太後了……”呂灃給太後施禮,太後急忙把他扶了起來,親切地說:“哥哥,雖然我現在說話硬了,但不等於我們就一切沒有障礙沒有約束了。今天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頭,這以後呀,要多管教好您的那些子孫啊,我們呂氏家族能有現在的榮耀和地位,可是來之不易啊。”
“那是自然,以後還靠太後多照顧呢。”呂灃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激動,他現在又要開始計劃自己未來的前程了。
太後在安撫自己娘家人的同時,當然她不會放過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查找漢王劍不過是一方麵,她開始逐個清算和清理不聽話特別在自己地位不保的緊要關頭偏向許姬的大臣們。要實現這個計劃,自然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