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時,封建經濟繁榮,國勢強大,中國和日本的友好往來和文化交流空前繁榮。為了學習唐朝的政治製度和博大精深的文化,自唐太宗貞觀年間至唐末期,日本派到中國的遣唐使並成行的就有13次之多(有一次僅達百濟),還有一次是派到唐朝的“迎入唐使”
(赴唐的日使,久未歸國,派使團前往迎接),兩次是“送唐客使”(送回唐朝的專使)。使團中有許多留學生,還有留學僧,其中不乏好學之士和學識淵博之人。
日本遣唐使團航海到中國來,大約分為幾個階段:
唐朝初期(唐太宗貞觀四年至高宗總章二年,即公元630年~669年)日本派出的使團,一般規模較小,船隻一兩艘,約200人而已。
航線:走北路。自九州博多灣一對馬島一沿朝鮮半島沿岸一遼東半島一山東半島的登州、萊州。這條航線需時數十天,比較安全。
唐朝極盛期(武則天長安二年至玄宗天寶十一年,即公元702年~公元752年):日本派出的使團規模擴大很多,人數都在500人以上,分乘四艘船隻來大唐。
航線:這時期因新羅與日本的關係惡化,隻好開辟了一條新的航線,即南島航線:自九州一日本南島諸島:種子島(多彌)、屋久島、奄美大島一橫渡東海一明州、揚州。這條航線風險大,航程也不短。
唐朝後期(肅宗乾元二年至懿宗鹹通十五年,即公元759年~公元874年)。由於755年開始的安史之亂的影響,唐國勢日衰,日本遣唐使團規模和人數大不如前。
航線:安史之亂後,開辟了一條新航線,即南線。自九州博多灣一長崎以西五島列島(等待順風)一橫渡東海一明州、揚州。這條航線航程短,遇順風10天就可到達,隻是當時日本船隻受製作水平及航海知識所限,風險最大。
中國人也不斷東渡日本進行中日文化交流,其中貢獻最大的是鑒真和尚。
鑒真俗姓淳於,生於唐武則天垂拱四年(公元688年),逝於唐代宗寶應二年(公元763年)。他是揚州江陽縣(今江蘇省揚州)
人,14歲時進揚州大雲寺,從聞名天下的智滿禪師受戒學禪門。在名師的指引下,鑒真的學業突飛猛進。三年後,他離開大雲寺到越州(今浙江紹興)龍興寺學戒律,並受“菩薩戒”。唐中宗景龍元年(公元707年)他雲遊四方求學,到過洛陽、長安。景龍二年,他20歲時,由律宗法師弘景主持,他受了“具足戒”。此後,他不斷鑽研佛教經義,對律宗有很深的研究。律宗是唐朝時佛教十大派別之一。律宗是說佛教徒因其等級而有持五戒、十戒、二百五十戒等之區別,唐初很盛行,號稱戒律森嚴。
唐玄宗開元元年(公元713年),鑒真回到揚州大明寺宣講戒律,聽他講經和由他授戒的弟子達四萬多人,這時,他已是學識淵博、威望很高的佛學大師了。他還不斷組織僧人抄寫經書,多達33000多卷,他還設計建造過寺院80多所,日本來到大唐的留學僧也都仰慕他的佛學造詣。
開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日本第九次遣唐使來到大唐。隨團前來的日本留學僧榮睿、普照受日本聖武天皇之命,約請鑒真東渡。唐玄宗天寶元年(公元742年)冬十月,榮睿、普照來到揚州大明寺拜謁鑒真,表達日本仰慕之意,並說佛法雖然流傳到日本國,可是還沒有傳法授戒的高僧,請“大和上東遊興化”。鑒真問寺內諸僧,有誰願意應此遠請?眾僧默然。良久,才有一僧名祥彥者說:
“彼國太遠,生命難存,滄海森漫,百無一至。人生難得,中國難生,進修未備,道果未克,是故眾僧緘默。”鑒真聽後說:“為法事也(為了宏法傳道),何惜身命!諸人不去,我即去也。”鑒真去意已定,從此,就開始了東渡日本的準備。鑒真宣揚佛法的獻身精神感動了弟子祥彥、道航等21人,他們紛紛表示願意跟隨師父東渡日本傳法。當時大唐的法律嚴禁民間私造船隻東渡日本。“諸私渡關者,徒一年,越度者,加一等。”(《唐律疏議》)因日本一度與朝鮮半島上的百濟國結盟與大唐抗衡,東海沿海又有“海盜”出沒,政府嚴禁私自出海。鑒真及其弟子們隻有秘密準備船隻、佛經、糧食、藥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