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葵問:“你研究女人的屍體嗎?”
鄔尚仁有些微震驚,盡管顏葵隻是無心一問,而他的確有此愛好,盡管那些身體沒有呼吸、沒有溫度,但柔和的曲線曾令鄔尚仁心馳神往過,或許這是他對法醫專業愛屋及烏的原因,或許是研究到極致的一種病態趨向。
但沒有人會在別人麵前承認自己變態,所以鄔尚仁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沒有這種癖好。不管男人女人,一旦死了,他們就不再有性別差異了。”
說罷,鄔尚仁從副駕駛位前的小抽屜裏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顏葵,說:“送給你的。”
顏葵笑納,打開,說:“Cartier?卡地亞的鉑金項鏈?看來鄔教授出手還挺闊綽,誰說教授是窮教書匠的?在鄔教授身上可真是看不出來,開著名車,贈送貴物。”
鄔尚仁問:“你喜歡嗎?”
“如果我跟你說我不稀罕這東西,你信嗎?”顏葵擺弄著項鏈,似笑非笑。
鄔尚仁問:“可是女人不都是喜歡這些玩意嗎?”
顏葵笑著說:“我喜歡的是獨一無二的東西。”
“我不過是粗人,喜歡買粗俗的東西,別見怪,那天經過專賣店,順手買了。”鄔尚仁說。
鄔尚仁自然不會說出他的真實想法,從他腦海中冒出要掌控顏葵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想方設法要得到她,向來吝嗇的他之所以舍得大手筆花費,因為他相信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操控顏葵的喜怒哀樂成了鄔尚仁內心翻來覆去的欲念。
顏葵說:“光澤很好。謝謝。”
鄔尚仁摩挲著顏葵的耳垂,說:“葵,我覺得我愛上你了。”
顏葵笑著說:“我們又不是很熟。”
鄔尚仁說:“還不熟呀?交流就會了解,深入就能抵達,我們不是在交流了嗎?剛剛不是抵達了嗎?或者你需要更深入?”
說罷,鄔尚仁開始撓顏葵的胳肢窩,顏葵咯咯地笑,她說:“不用了,不用了,好吧,我知道了,你愛上我了。”
“那你愛我嗎?”鄔尚仁問。
對鄔尚仁這種問話,顏葵明顯感覺到年齡的代溝,他愛她,那是他的事,和她有什麼關係?顏葵在鄔尚仁的臉上留下一個唇印,說:“女人的愛都是放在心裏,不說出來的。曉得了吧。”
車上的相互調戲一路持續。隻是在回到住處後,顏葵背對著鄔尚仁說:“實在是激情澎湃的一夜,我很喜歡你的絡腮胡。你寂寞,我孤獨,純粹一夜情,所以這種事情不要牽扯到第三人。不要動小心思。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顏葵的再次提醒令鄔尚仁顯得頗不耐煩,想必她是個主導性比較強的女人,如果一場遊戲裏掌握不到主動權,她應該沒興趣繼續玩下去。而鄔尚仁亦是屬於這種類型。想到此,鄔尚仁覺得他必須收斂對顏葵繼續滋生的感情,哪怕她像精靈一樣令人無法捉摸,他也應該克製心中的那份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