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情像磁場一樣,一旦產生,則你所遇到的人,所經曆的事,都會無意中與她聯係起來,並且開始幻想她在做什麼,與什麼人交流。盡管你知道這是一個不理智的表現,可心長了腳,它自己會跑。鄔尚仁頻頻給顏葵打電話,顏葵有時會與他隨意閑聊,有時則以事忙為由搪塞。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令鄔尚仁焦灼不安,欲罷不能。顏葵就像慢性毒藥,步步侵蝕他的內心。他給顏葵打電話,說:“我想讓你做我的情人。”
顏葵嗤笑兩聲,說:“告訴你倆字:沒門。”
鄔尚仁問:“為什麼?”
顏葵問:“你能給我什麼?”
鄔尚仁說:“我有名利,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錢,你要什麼,我就可以給你什麼。”
“可你有妻子。”顏葵笑著說,“我什麼都不需要,你有名利,可那是你的;你有身份有地位,那是社會給你的;你再怎麼有錢,也比不上我父親的財富。你說你能給我什麼?”
鄔尚仁說:“那你想要什麼?”
顏葵笑著說:“那我要你離婚,你給得了嗎?”
顏葵的玩笑話令鄔尚仁啞口無言,她究竟想要什麼?鄔尚仁頓時覺得擁有虛榮心的女人是多麼可愛,他可以通過滿足她的虛榮心來調動她的喜怒哀樂,但他不知道顏葵需要什麼,就無法投其所好,無法令她臣服。
顏葵的出現令鄔尚仁對家裏有些疏忽,江蘺近些日子總是跟他找茬,挑三揀四,甚至故意刁難他。終於,在江蘺與他慪氣兩天後,他動手打了她。而江蘺顯得特別平靜,沒有任何質問,抱起女兒,直接往外走。
結婚五年來,鄔尚仁一旦有不順,就會對江蘺行使暴力,第一次挨打時,嬌生慣養的江蘺想不明白,眾人眼中的知名學者怎麼會有家庭暴力?江蘺猜測也許這隻是一次偶然,可是接二連三的,她開始懷疑是不是鄔尚仁的性格有缺陷。這一切,江蘺默默忍受,婚姻是她自己選的,她亦是欣賞他的才氣,沒有被強迫;而且,從事法律行業的江蘺也清楚家庭暴力在婚姻中雖不是常態,但是多少都有存在,所以她選擇聽天由命。
江蘺離家後,鄔尚仁顯得更加煩躁,鮮與同事交流的他無從去訴說內心的這份焦灼。開車回到學校的他打開書櫃底層儲藏的紅酒,一個人貪杯啜飲,不勝酒力的他漸漸微醉,此時正好顏荷打來電話,說上次那起交通事故的鑒定報告出來了,她和左左一起拿到辦公室來,鄔尚仁說:“好。”
陪顏荷去鄔尚仁辦公室的路上,左左接了個電話後對顏荷說:“舍友忘記帶鑰匙了,我拿去給他。你先去,一會兒我過去找你們。報告上的一些問題,我還要跟鄔老師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