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葵問:“你拿什麼交換我的自由?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給得了嗎?”
安小山問:“你要什麼?”
“我要快樂,”顏葵無所謂地說,“我覺得罪惡就是種快樂。”
說罷,顏葵折回“一品香”。望著她漸遠的身影,安小山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不應把時間再浪費在她身上,即便最後顏葵同意與他在一起,他能去容忍她的那些豔事嗎?
仿佛料到她會返回似的,鄔尚仁鎮定自若地在原位等待。他什麼都沒問,相信能用他的溫柔和霸道俘獲顏葵的心。
這是兩個男人的戰爭,初衷不僅是為了愛,也是假愛之名的爭奪。誰能說當年特洛伊戰爭就是海倫的錯?女人的虛榮男人看得見,男人的虛榮男人自己才知道。
見顏葵的脖子上沒有佩飾,鄔尚仁問:“怎麼不戴那條卡地亞項鏈呢?你不喜歡嗎?”
“我更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顏葵看向窗外。
鄔尚仁說:“你和你妹妹很不一樣。”
“這是自然的。”顏葵漫不經心地回答。
在安小山和顏葵不歡而散的同時,顏荷已回到實驗室,雖內心尚未平靜,她卻更掛念那個未完成的實驗——老鼠的體位性窒息。左左給她發短信,大意是晚上要請她吃飯,顏荷正準備推辭的時候,左左先給她打了電話,左左說:“一定要來,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也會來。相信你會喜歡。因為她和你一樣。”
顏荷低頭淺笑道:“和我一樣?我是什麼樣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左左說:“在‘一品香’茶樓,我隻請了你和她。”
顏荷說:“我在做實驗。”
左左問:“你在實驗室?”
“是的。我想把未完成的實驗做完。”顏荷鎮定地說。
左左問:“你沒事了?”
“不知道。”顏荷說,“但回到實驗室讓我覺得踏實。”
“你比我想象中冷靜,”左左說,“那做完實驗就過來吧。我們等你。”
顏荷說:“得看實驗是否做得完,現在還不能確定。”
實驗原理並不複雜,當被強迫處於某種體位達到一定時間,由於壓迫及各種因素,會導致死亡。
左左說:“喂,笨瓜,不要過於追求完美,不然就不完美了。”
又叫“笨瓜”!顏荷皺了皺眉頭,對左左這種曖昧的表達,她是有些意見的,她不喜歡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外人聽來還以為他們在交往。
那個體位性窒息實驗,這一次顏荷意外地完成得很快,她非常準確地觀察到體位性窒息死亡條件下老鼠的眼球變化。所以當顏荷準時出現在“一品香”茶樓的時候,左左有些吃驚,她比他預想的時間提早了二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