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山說:“葵,等我有很多很多錢了,就娶你回家。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也是為什麼送你YK筆記本作為手信的原因。它代表我的守信,代表對你的承諾。”
“呀,”顏葵笑了一聲說,“可為什麼要很多很多錢?”
安小山說:“我要給你金碧輝煌的享受和揮霍。”
顏葵說:“可是我不需要呀。”
安小山說:“不管你是否需要,我都要做到。因為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所以必須自己努力。”
安小山義正辭嚴的模樣讓顏葵想起家裏富麗堂皇的宅子,大而空。一個男人肯為他愛的女人付出總能讓人感動。可聽完安小山的慷慨陳詞,顏葵卻顯得頗為失落,淺聲應答:“哦。”
周末,顏葵約顏荷見麵,坦然地說:“我和安小山戀愛了。也許會結婚。”
顏荷麵無表情地說:“哦。那挺好。”
不露痕跡的掩飾,叫顏葵怎能看出她妹妹對安小山的感情不尋常?
可許艾說了,那不是愛。
“那你還去法國嗎?”顏荷問。
顏葵“嗯”了一聲,說:“應該還是會去吧。我想獨自清靜地過一段日子,整理好心情後,以嶄新的模樣回來。”
“你和左左呢?”顏葵問。
顏荷的手機響起,竟是許艾,說要過來看她和左左。
顏葵繼續問:“你和左左呢?”
顏荷寡淡地說:“就是個師兄而已。”
她在問,她在交待,話裏有真情有敷衍,卻是一樣的語調。顏葵說:“顏荷,你能不能把我當姐姐?總是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就不能興高采烈一下,或者痛哭流涕一下?”
顏荷抽搐了一下說:“我從小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與顏葵告別後,顏荷趕到“一品香”茶樓,許艾和左左已在閑談。就餐期間,許艾親切地拍著左左的頭,不時給他夾菜,坐在對麵的顏荷,感覺自己就像個局外人,這種溫情的場景在她和顏葵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顏荷將手上的銀鐲摘下,雙手奉上,說:“許艾,我不能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許艾笑著說:“傻瓜。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收下吧。”
顏荷說:“我承受不起。”
許艾握著顏荷的手,她的手掌很大,很軟,讓顏荷覺得安心,許艾說:“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叫我姐姐。首先我是個心理醫生,其次才是你的姐姐。這樣你看成嗎?”
左左插話說:“喂,顏荷,我說你這笨瓜,就不能不計較這些嗎?”
送走許艾,在回學校的路上,一直不語的顏荷忽然對左左說:“說實話,我很嫉妒你和許艾的感情,我和顏葵可從來沒有像你們那麼親近過。我和她之間像隔了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