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蕭憐惜道:“多好的酒啊!敬你,你也不喝。”
古墓天也有些痛心:“是可惜啊!我回敬你,你也沒喝。”
木葉蕭突然再道:“我再敬。”雙掌發力,三股烈酒噴壇而出,化作三隻酒蝠,攜風雷之勢,襲向古墓天。
古墓天也雙掌發力,三柄酒劍也出,劍蝠再交,再複為酒,響聲依舊。
木葉蕭有些不高興道:“敬你第二次,還不喝,心有點傷。”
古墓天也有些不高興:“彼此彼此。”
木葉蕭發狠道:“那我全敬了,你總該喝一點吧!”“啪”碎聲響,是酒壇碎聲,酒壇落地,酒卻不落。木葉蕭叫道:“萬蝠追魂。”雙掌連出,空中的酒立即化作千萬酒蝠,撲天蓋地而來。
賀雲飛等知道非同小可,店內窄小,正不知如何藏身。古墓天卻沒有想躲,一點也沒。“啪”“啪”兩聲響,兩壇酒碎,酒壇仍落,酒仍不落。古墓天叫聲:“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兩壇酒頓似有了魔力,刹那間在古墓天麵前形成了一幕酒簾。萬千酒蝠撞向酒簾,均似天落水入海,歸於了海。
蝠盡入簾,皆化為簾。蝠消,簾落,複為酒,在地上四散開來,一屋盡濕。簾消,勁不消,四散奔走,“啪…”連聲響,屋內桌凳皆被擊碎。賀雲飛三人立時把兩小孩擋在身後,自己三人運功抵消勁力,方保無事。
酒簾落,酒已盡落?未矣!
還有一滴,隻有一滴,還在空中,亮晶晶.孤單單的一滴。
古.木二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滴酒,沒有再出手,甚至沒有再動過。他們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滴酒,似再等待什麼。
眾人都很不解,他們再等什麼呢?
那滴酒忽然動了,雖然很慢,眾人還是發現它再動。不是朝地上,而是朝木葉蕭,起初很慢,慢慢變快,越來越快,最後刷一下射向了木葉蕭。
眾人已經明白他們再等什麼了。他們再等這場比武的結果。眾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半空。
木葉蕭並沒有躲,任那一滴酒打在自己額頭,酒還是酒,打在額頭的酒,還是酒。木葉蕭愣了片刻,才用手抹去了那滴酒,拍手讚著:“‘皇天在上,’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想不到老夫竟會輸你一招。也罷,不成,咱們走,既然輸了,也就沒臉再留這兒了。”
胡不成拿了師父的外衣,跟了出去。
木葉蕭走到門口,忽然轉身道:“古大俠,山高水長,咱們後會有期。還請你給那龍陽老兒帶個話,他要想找我,盡管來我蝙蝠窯便是。隻是這麼多年,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倒是你,可要小心,我走了,七星劍鋒必轉向你。那老東西,心術一向不正。”
眾人此時倒似聽了一個天大笑話:一個大魔頭,此時卻在說一個武林正道的魁首人物“心術不正”。眾人盡覺笑道。
一直沒有開口和動作之人不屑道:“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古墓天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道:“謝前輩關心,不送。”
木葉蕭師徒已去,賀雲飛一行自是上前續話。一問才知,這三人是結拜兄弟,大哥——也就戰勝木葉蕭之人叫古墓天;老二——也就是剛才叱責木葉蕭之人叫聶衝遠,是衡山派掌門龍陽真人的二弟子,所以他剛才見木葉蕭辱罵師父,自然要出言叱責;穿披風的梵沽然最小,排老三。
顧青和袁輝知道聶衝遠是衡山派龍陽真人的弟子之後,仰慕得很,便讓顧紅顏和袁文拜了聶衝遠為師。
聶衝遠此時還未有徒弟,也很高興,欣然答應。顧紅顏稍長,為大師姐,袁文自然成了二師弟。
賀雲飛歎惜道:“可惜我兒賀方不在,要不也教聶老弟一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