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顧平的叫聲從病房裏麵傳來。
他就這樣啊啊不停掙紮的叫著,好在固定的嚴實,保護措施也做的非常好,所以也對他造成不了二次傷害。
“他是真的瘋了?”我看向路南蹙眉問道。
“應該吧。”他也拿不定主意,“他現在軀體裏的魂本來就是殘缺的,就算是想問估計也他也答不出來。”
我明白了,倒是對顧平有些惋惜,我低頭看著那隻血手,緩了下神,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這家精神病院的太平間是在住院樓的負一樓,電梯可以直達。
走進電梯,跟一隻腐爛的血手待在同一個空間,著實還有點考驗膽量。
我盡量的不去看那血手,免得自己嚇自己。
到了負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盡管身上穿著厚衣服也覺得涼颼颼。
出了電梯門,我警惕的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張桌子,桌子前趴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樣子像在睡覺。
我著實佩服這老人的膽量,在這樣的環境下都能睡的這麼香。
但當我剛往前走了兩步的時候,那老頭的身旁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仔細一看,那不正是北冥嗎?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朝他走過去,驚訝的問道。
“那你怎麼又在這裏?”他眯了眯眼,反問。
路南一見到北冥就像是見著仇人似的,時刻提防著他,仿佛隻要一不小心就會惹的他炸毛一樣。
“我,我跟著那玩意兒來的。”我看向血手說道。
他勾起嘴角,輕輕的笑了一聲,有些意外的說道:“沒想到膽小鬼也敢來這樣的地方。”
嘲笑!赤果果的嘲笑!
我懶得理會他,拉著路南往太平間的入口走去。
不知怎的,在這裏一看見北冥那鬼,之前很害怕的情緒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至少心裏是有個底了。
“膽小鬼,別亂來。”他跟在身後說道。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從那晚他告訴我說顧平在精神病院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也不知道這兩天他在做什麼。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我又問道。
“如果前麵是陷阱,你敢去嗎?”他顯然又在答非所問。
這沒有什麼敢不敢的,既然我都敢跟路南到太平間,那肯定是壯起了非常大的膽子,隻是如果真的是陷阱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麼衝動的直接往裏闖。
我壓下心中的一團火,看向路南,想聽聽看他的想法。
路南的眉頭微蹙,一看到北冥就是一股明顯的敵意,看樣子他現在也是有點衝動的很。
“是陷阱還往裏麵衝的人是笨蛋。”我瞪了眼北冥,軟下語氣,“你就把話一次性說個明白吧,我剛從顧平的病房下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走到我麵前,往太平間的入口看去,解釋道:“我在這裏守了兩天。”
我更加疑惑了,聯想到他之前所說的守株待兔,以及那血手的指引,我大概的串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