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故人非故(1 / 3)

好容易收拾了蚊子的殘骸,袁天下坐回到桌前,仔細想著接下來的路子該如何去規劃。

袁天下暗自躊躇:“眼下麵臨的最大的問題是不慎得罪了官宦世家子弟西門曠,目前也被人堵在這件客棧裏。但好在有兩點其一是西門曠雖然貴為地頭蛇,但是卻是臨縣的地頭蛇;第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西門曠雖狂,但是對中山本地豪閥甄家,倒是忌憚的緊。如此想來,便也沒有了問題,隻要目前繼續待在悅來客棧,自己三人便高枕無憂不是麼!隻不過是有些過囊罷了!”袁天下長歎一口氣,忽然想到了陳重,那個除了會醫術,還精通武藝的陳叔,如果有他在身邊的話,那群門外的小嘍囉自是不在話下。也不知道他最近倒是如何了。

一陣清風徐來,桌上的燭火也隨著風向搖搖曳曳的,像是在翩然起舞。清風緩緩地拂過臉頰,望著皎潔的明月,袁天下不禁想到了袁馨和小環,兩人正似凝望著自己。袁天下兩眼微眯,仿佛間似乎聽到一個滿含溫柔的聲音說:“天下你變的黑了,變的更壯實了!”;另一個一臉賊嘻嘻的竊笑道:“天哥,你老實和我們講,這段日子有沒有在外麵拈花惹草,偷香竊玉呀!”兩人說完,便似輕輕款款的朝自己走了過來,也是搖搖曳曳,嫋嫋婷婷的,勾勒出兩人稍顯稚嫩卻又曼妙年輕的身段,袁天下不由得看得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袁天下略微欠起身,擦了擦嘴角遺留的水跡。饒是如此,卻猛然發現自己脖子酸疼的要命,原來之前竟無意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拍了拍脖頸和略微酸麻的手腳,似是舒服了一些。袁天下又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似是快臨近子時了(夜裏十一點左右)。不由記起張三斤出去了一個多時辰,竟然還未歸來。想到張三斤是否會再出現意外,袁天下不由的振了振精神,準備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於是本能的走到竹盆和竹桶處,卻發現水沒有了,這才想到之前給柳盈盈換頭巾的時候,給用了。“這!”袁天下不覺莞爾,草草的往脖頸上架了條毛巾,提著竹桶,小心翼翼的關了門一路向客棧後院的水井處蹣跚而去。

客棧其實不算很大,至少相較於武安縣的青峰酒莊來說是要小了些。從外麵看去就隻有一個兩丈寬的門臉,門頂上的牌匾也不甚大,其上是隸書書寫的四個大字:悅來客棧,其上有點點腐舊的痕跡,應該是有些年頭,算的上當地的老字號客棧了。不過,從大門進入到裏麵就好太多了,典型的外小裏大,是一個四麵合圍的三層樓高的院子,橫豎約莫都在五、六丈左右,給人一種別有洞天之感。院子正中,一棵碩大的老榆樹屹立其間,除了起到些許點綴綠色之外,甚至像個守衛一樣在守護著這一方土地。建築采用統一的青磚加榆木的結構,青紅相間,也讓其看起來更加美觀,當然加入了青石料,實用性也是不一般,自是牢固非常。除此之外,便是院子緊右邊的偏門可以通到客棧三丈見方的後院。後院是客棧的管理人員居住的地方,當然還有整個客棧的水源,那一口據說是百年傳下來的古井——望月井,據記載已有四百五十多年的曆史了。樓層從上到下一一對應甲乙丙三種房間,袁天下和柳盈盈所住的房間,便是在大院右上角的那間,樓下便是通向後院的小門。所以對於袁天下來說去井裏打水也算不上大麻煩,無非就是下樓來,過了小門便到了。

相對而言,現在屬於客棧的淡季。夏季來往的行商不算多,一般都是往北而去販馬的行商。本地的自己都有房子,也就不會來投宿客棧。而且,就算是不住家裏,對於男人們來說還不如去臨街的百花坊一夜春宵來得爽快。整個客棧一共有二十幾個房間,可是據袁天下所知現在客棧貌似隻有他們住的那一間甲子一號,除此之外還真沒什麼人了。聽客棧的夥計說本來白天還有兩個附近郡縣的行商已經住下的,結果因為袁天下他們入住而都打了退堂鼓,天都沒黑,便搬了去別地兒住了,應該來說是對西門曠忌憚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