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1 / 1)

發的帖子更了又冷,認識的一些朋友走了又來,看著帖子裏有人罵我,我也就陪著他玩文字遊戲,沒節操沒下線的刷屏,末了還特別真誠地給人家道歉,然後在一陣“擼主太監了?”的聲音中沒好氣的結識一個損友,接著更貼。

然而,我和他卻難得不間斷地在貼吧上聊到五月底。

我們聊了很多內容,也確實夠熱鬧,但我發現他的貼吧裏冒泡的人挺少的。他隻是說他的朋友少,所以人不多。其實關心他的人挺多的,不像我,隻是一個人默默地更說說,根本沒有人理。

那時還有一個月才開學,母親說要我回國讀書一個月,我想了想點頭應許了。把我在這種晚上十二點到淩晨六點鍾才有人在家的地方留上一個月,我估計會瘋掉。再加上我爛到爆的英文,一個人出去也沒啥好玩。原來語言學校的同學也是天天上課,頭像都黑著。

和母親打完電話,想起來有一個人不得不告別一下,畢竟回了家就沒有網了,就他說明了情況。

他卻忽然換上了傷感的語調。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他。

他說剛熱鬧一下,又要安靜了。

確實,我若離開,吧裏又是一沉寂的地方。

他說每個人都是這樣,不久後就靜默了,靜默了就疏遠了,然後就漸漸離開了他。無奈的語調。

後來,每當我斷網沒法與他聯絡時,他就這樣說。

最後,他又是預言成真。

——打不破的定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