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恐怕這次又無人可以猜中顧青姑娘的答案了。”薛喬望著那塊絹布上的《閨怨》搖搖頭感歎道。
許未瞟了薛喬一眼,嘴角一彎,神秘言道:“想知道答案?”
“那當然,要是讓我知曉了答案,定在那於思隆麵前炫耀炫耀。”薛喬注視著於思隆那一方,嘴裏嘿嘿道。
“這謎底貌似本公子知道哦。”許未摸摸鼻子道。
“什麼?你當真知道?”薛喬聞言瞪大了眼,朝許未道。
許未淡淡一笑,附耳在薛喬耳邊說了幾句。薛喬聽了一驚,有些心虛道:“真要這樣做啊?”
“你信我的準沒錯。”許未挑了挑眉道。
薛喬見許未自信的神色,不由也信了幾分。狠了狠心,抓起一個茶盞。
“啪”一聲碎裂的聲音。雖不大,但要引起全場的主意卻足夠了。於思隆一幹人也正苦思冥想,也被嚇了一跳,見是薛喬在作怪,不由罵道:“薛喬,你小子腦門被哪個娘們給夾壞了是吧。想搞什麼鬼?”顧青也是滿臉疑惑,一雙妙目不解的看著薛喬。
先前薛喬心裏也沒底,可被於思隆一罵。心裏膽氣頓時有了不少:“姓於的,當然是小爺我有答案了。”說罷朝顧青道:“顧青姑娘,在下已經知道謎底了。”
顧青聞言眼睛一亮,道:“哦?薛公子真的已經猜到了?”
薛喬點了點頭,幹咳了一聲道:“一兩句別人閑話,三四日不把門踏。五六日不來儂在誰家?七八遍買龜兒卦,十分憔悴。這個…在下不才,請姑娘賜教。”說罷心虛的看了許未一眼,見許未頷首心裏適才鬆了口氣。
這些小動作自然沒逃過顧青的眼睛,她眯著細長的眸子看了許未一眼,嘴角微微翹起。
還沒等顧青做出表示,於思隆急吼吼跳了出來道:“薛猴子,顧青姑娘寫了首閨怨,你他娘也寫首閨怨。這算什麼狗屁答案啊?你們說是吧?”言尤未了,於思隆幾個狐朋狗友哄笑起來。眾人也不知其中緣由,也紛紛起哄道:“是啊,你倒是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啊。”
顧青似乎不想替薛喬解圍,一雙妙目含笑盯著薛喬,薛喬急的滿頭大汗,剛想找許未,卻聽許未突然怪叫一聲。
“啊!妙…妙…實在是妙啊。”許未全然不顧滿場懾人的目光,隻顧道:“顧青姑娘的這首詩的每一句都是一個字謎,十句詩的謎底剛好就是一到十這十個數字。原來顧青姑娘的用意就是猜出謎底再用謎底做出一首與之相合的詩來。而薛喬這首詩意境與顧青姑娘的完全吻合。實在是太妙。薛喬,實讓小弟佩服啊。”許未又是頓足又是擺頭的,好似完全被薛喬折服的摸樣。
眾人先以為許未癲癇發作了,現聽他一說豁然開朗,一時讚歎聲不絕於耳。許未扭過臉朝薛喬擠擠眼。薛喬也沒想到竟是這樣。整個人還在雲裏霧裏,麵對一眾人的讚美和諂媚,機械化的笑笑。
顧青站起身來,瞄了一眼許未笑盈盈道:“薛公子高才,顧青受教了。”
薛喬滿臉紅光,在於思隆麵前大出風頭讓他心裏舒爽不已,嘿嘿道:“顧青姑娘抬舉在下了,不過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作不得真,作不得真。”
顧青抿嘴一笑,卻沒再出聲,隻是招來婢女交代了些什麼。就轉身往裏間去了,走了一半,突然扭過來,橫了許未一眼。
許未心裏一突,忙心虛轉過臉。心道難道被她拿住了馬腳,這個女人好難纏。顧青剛離開,那四個十五六歲的水靈靈的妙齡少女就迎上了薛喬,領頭的黃衫女婢道:“我家小姐請二位公子往青鸞閣一敘。”
許未詫異道:“我也有份?”
黃衫女婢點點頭,道:“是的,請二位公子隨婢子來吧。”
薛喬一臉喜意,湊過來拍拍了許未肩膀,諂笑道:“未哥兒,真有你的。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在讀書方麵是個草包呢。”
許未聳聳肩,心道兩人又不是長在一個身子上的腳丫子,一隻臭,另一隻就的跟著臭。攤開雙手無奈道:“走吧,顧青姑娘可惦記著草包呢。”
薛喬哈哈一笑跟著四名婢女去了。還不忘朝於思隆等人得意的努努嘴。於思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滿眼嫉恨,一臉不甘。見身邊的女子還在自己身上揉揉捏捏,頓時黑著一張臉就是一巴掌剮了過去。森然道:“給我查查這主兒哪個廟裏來的,能惹就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