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苑小區外，一大早許多小商販騎著三輪車來到了這裏，有賣包子的、賣粉條的、也有賣油條豆漿的。挨著門邊，一對父女的三輪車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和牛奶。姑娘二十一二左右，身著碎花白襯衫，梳著兩條辮子，兩隻大眼一眨一眨的。來往的男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有的即使在家吃了早餐，也上前買兩個包子，一瓶牛奶，跟女孩搭訕兩句，笑嗬嗬的離開。女孩父親則蹲在一邊，手上拿著煙杆，不時吸兩口，眯著眼看著來往的行人，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麼。
旁邊一炸油條男青年側頭道：“老伯，看啥呢？”老頭敲了敲煙鬥道：“城管。”男青年放下筷子道：“城管？他娘的來這麼早？”說著不停的左顧右看，看了半響沒看見人，“老伯，人在哪兒呢？”老頭道：“還沒來呢，你要能看見就怪了。”男青年放下心來：“老伯，我這人膽小，以後你可別這樣嚇我了。”老頭道：“瞧你那點出息，將來怎麼娶到媳婦？”男青年也不在意，看著旁邊賣包子的女孩嘿嘿的笑了笑。
老頭怒道：“你看我閨女做啥，老子警告你，別打我閨女的主意，聽到沒？”男青年笑道：“不敢、不敢！”老頭道：“這還差不多，要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跟你說，我閨女將來要嫁的人不是大官也得是大老板，就你賣油條的，也想打她主意？”女孩回頭看著父親，跺了跺腳道：“爹，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當大官的和大老板了？”老頭道：“反正不能嫁給賣油條的。”女孩還要再說，一輛奧迪從東苑小區內來了出來，車子在包子攤前停下，一個黑色西服的男人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來到包子攤前說道：“來四個包子，一瓶牛奶。”
女孩笑道：“好的。”揭開鍋蓋，抓了四個包子放在袋子裏，又拿了一瓶牛奶，遞給西服男人，“先生，您拿好！”男人接過，“多少錢？”女孩笑道：“三塊錢。”男人是高勁鬆，忽然想到昨天因為老婆買瓜子換來的零錢，手在上衣兜裏摸索了下，掏出十元遞給女孩，說道：“怎麼以前沒見你來這裏擺攤？”女孩笑道：“以前在南城擺，那邊現在不讓擺了，今天來這邊試試。”女孩邊說邊把零錢遞給高勁鬆。高勁鬆接過零錢放進包裏，笑道：“這邊城管很少來，不過你們還是注意點。”
女孩道：“謝謝，我們會小心的。”高勁鬆笑笑，拎著早餐上了車，隨即關上車門啟動車子向外駛去。待車子走遠，女孩和炸油條的男青年對視一眼，轉頭看著拿煙鬥的老頭，老頭微微頷首。男青年蹲下身，像在找什麼，但如果走進了看就會發現，男青年拿出一個微型耳麥帶上，對著衣領道：“一號，我是九號，小鬼已出發，聽到請回答。over。”耳麥裏傳來一個男音：“我是一號，三號、四號已在跟蹤小鬼。九號、十號原地待命，通知六號馬上趕到C點待命，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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