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蘇可道:“後來,於老板開始帶我出去陪一些官員吃飯,喝酒。把他們灌醉了,就叫人把他們扶到床上,然後找來幾個小姐跟那些官員睡一起,然後拍照片。第二天那些當官的醒來看到照片,就乖乖的聽於老板的話了。”
許文東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到金海來的?”蘇可道:“兩年前和於老板一起來的。”許文東道:“你說的那個什麼於老板有沒有叫你去陪過哪個官員?”蘇可道:“沒有,大部分時間特別來金海以後,我都是在幫他打理公司。沒有參合他的事。”許文東道:“為什麼?”蘇可道:“他隻讓我陪他,但實際上他在哪方麵根本不行。”
許文東道:“誰讓你說這個了,亂七八糟的!”蘇可道:“是。”心下暗道:“這也太欺負人了,不是你讓我說的。”
許文東自不知她心思,如果蘇可所言屬實,那她確實涉入不深,加上她被抓後主動交代了國安部門沒掌握的一些重要情況,這點法院在對其量刑時會考慮進去的。
下午四時許,一輛白色寶馬從縣實驗小學小學門口駛出。寶馬車裏,安瀾放慢車速側頭看了看低頭拿著遊戲機的可兒,笑道:“可兒,阿姨問你個事?”可兒放下遊戲側過頭道:“哦。”安瀾道:“你現在還想你媽媽嗎?”可兒眼睛一下紅了,“媽媽不喜歡我,她不要我了。”安瀾柔聲道:“別哭。”
可兒抽噎道:“我、我不哭。”但清澈的大眼裏已看到淚珠在打轉。安瀾道:“你許叔叔找到你媽媽了。”可兒睜大了眼,“真的?”安瀾微笑著點了下頭。可兒道:“媽媽在哪兒?在家嗎?”安瀾笑道:“嗯。”可兒道:“阿姨,我想見媽媽,您能不能把車開快一點?”安瀾道:“不急,很快就到家了。”話這麼說,但車速已加快了起來。
客廳裏,蘇可局促的坐著,身上的衣服是兩小時前安瀾帶她去商場買的。對麵沙發上許文東手裏拿著份《人民日報》隨意的翻著。蘇可悄悄打量著客廳裏的擺設,摸著屁股下的真皮沙發,看著牆上的高清電視,心下不由有些訝異,不愧是當官的,家裏的東西全是高級貨。目光轉到客廳角落的吧台,小聲道:“許書記,我給您沏壺茶?”
許文東抬起手腕看了看,“等會吧,可兒馬上回來了。”蘇可道:“哦。”半小時前許文東征求她意見後,決定暫時讓她住在這裏,順便幫忙做一些家務。蘇可笑著答應,沒敢問許文東給多少工錢,心道:“不就是當保姆嗎,管吃管喝就行。”出去買衣服回來,安瀾給了她一張卡,告訴她以後買菜的錢就從裏麵取。
剛她出去在小區旁邊的ATM機上,查了下裏麵有一萬多塊錢。回來後想問卡裏的錢是多長時間的生活費,看到許文東麵無表情的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客廳門推開,安瀾牽著可兒出現在門口,蘇可愣了楞,喊道:“可兒……”可兒站在門邊怯怯的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蘇可蹲下身張開雙臂道:“可兒,到媽媽這兒來。”可兒一下大哭了起來,喊道:“你不是我媽媽,你是騙子,我不喜歡你。”轉身朝許文東跑去,一下撲進許文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