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織羽說:“剛才的爆炸隻是個開始,你要是不聽我的,到時候橋塌了,傷了你可就不好了。”宋織羽把腿換了個方向翹起來,這大冷天的,她居然穿著綢緞的衣裙,裙子底下露出白花花光溜溜的大腿,看得蘇醇麵紅心跳的。
不過,蘇醇也從這緊張嚴肅的氣氛裏看出了端倪,知道這人並不是個善茬,連淩宜春都緊繃著身子,收斂起了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了。蘇醇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安玉茗,這人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就好像剛才的鬧劇和現在的危險沒有任何區別一樣,真不知他的心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居然有這麼冷靜自信的氣魄,難道他就不怕對方太強會對他不利嗎?
安玉茗似乎感覺到了蘇醇的目光,轉頭看了她一眼,像是讀出她心中的想法了一樣,他竟然彎了彎嘴角笑了一下。但那個笑容轉瞬即逝,他又很快冷下了臉,轉過了頭,蘇醇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宋織羽,這一路你幾次三番地為難我,到底是為什麼?”安玉茗淡淡地說著,抬手揮了揮,示意士兵全都退下,然後從丁月白身後走到了前麵。
“王爺!”丁月白想要阻止,安玉茗卻用眼神阻止了他。安玉茗抬頭又看向宋織羽,說道:“說罷,你想要什麼。”
“有人花大價錢要你的命,就這麼簡單。”宋織羽一邊欣賞自己塗滿丹蔻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所以我就來咯。”
“可據我所知,你並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什麼人能花這麼大的價錢,請得動你呢?”安玉茗似笑非笑地說著,扭頭瞅了淩宜春一眼,說道:“我想其中,可能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吧?”
淩宜春見他看著自己,愁眉苦臉地擺了擺手。宋織羽卻順著安玉茗的目光也看向淩宜春,然後“噗嗤”一下笑了起來,樂得花枝亂顫:“哎呀,瑞王你可真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兒,我還真舍不得殺了你。”
“既然舍不得,那就說明還有談的餘地,對嗎?”安玉茗笑得如沐春風。這還是蘇醇第一次見他這樣的笑,這樣的笑容,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暖暖的。蘇醇心想,他笑起來這麼好看,為什麼還老是板著個臉拒人於千裏之外呢?他其實應該是一個親切溫暖的人才對啊!
宋織羽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笑意盈盈地說:“實話告訴你吧,錢我的確沒放在心上,我宋織羽要的東西,很少有得不到的,怎麼會把那些東西看在眼裏?可是,誰叫我得不到我家親親宜春,而你又能如此輕鬆地得到他呢?”
說著,宋織羽又轉頭看向蘇醇,笑眯眯地說:“對了,還有你這小姑娘,你先別急,等我殺了瑞王,再殺你。”
宋織羽說她要先殺掉瑞王,再殺掉蘇醇,這番話可把蘇醇說得一愣一愣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看著宋織羽。淩宜春也愣了,問道:“你要殺她?憑什麼啊?她又不認識你。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得到我’了?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人家可還是個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