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啥意思?”淩宜春聽安玉茗這麼一說,急得跳了起來,“你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小子!”
“春叔,美人在懷,哪裏不好?”安玉茗若無其事地說,“有如此深愛你的人一心一意想追隨你,那是一件何其幸運的事情?”
安玉茗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然後像是自嘲一樣地笑了下,低聲說:“可千萬別像某人一樣,到最後上窮黃泉下碧落,想盡一切辦法,卻都再也沒辦法挽回。”
他這番話說得含含糊糊,蘇醇完全沒聽明白。但蘇醇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側臉,見他低垂著眼簾,那突如其來的蕭索和寥落,卻讓她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可你也不能就這麼把我給賣了啊!”淩宜春急得直抓腦袋,一雙眼瞪著安玉茗都快要瞪得凸出來了。
“春叔,你是神宵宮的金剛尊者,是也不是?”安玉茗突然問道。
“是啊!不過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淩宜春的臉都快抽搐了,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安玉茗。蘇醇也覺得奇怪,他幹嘛好端端地提這個呢?難道是在拖延時間?可這麼做有什麼用?
“那你說說,神宵宮是不是得聽令於當今天子?”安玉茗又問。
“你扯這些幹啥,跟這兒又有什麼關係?”淩宜春愣愣地問。
“這次我是代天子巡視,是欽差。那麼現在我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你聽還是不聽?”安玉茗道。
淩宜春不吭聲了。話說到這兒他也聽出名堂來了,安玉茗這是又在給他下套兒呢!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我看你和宋前輩有這個緣分,不如……”安玉茗說起這些來,朗朗上口,一套一套的,簡直都不用打草稿。蘇醇覺得,他簡直太有做媒人的潛質了。
“其他的我都能聽你的,這事兒你想都別想!”淩宜春像趕蒼蠅一樣的連連擺手,腦袋也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宋織羽聽安玉茗這麼一說,頓時兩眼放光,做西子捧心狀:“我的好瑞王,要是你真能說動他,我宋織羽發誓這一輩子都會聽命於你!”說罷,她從袖子裏伸出了手來,手裏拿著兩個黑漆漆圓溜溜的球,然後表情突然一變,笑得陰險毒辣:“看到我手裏的混天雷了麼?要是你說不動他,可休怪我不客氣!”
宋織羽說著,不無得意地擺弄著手裏的那兩個玩意兒,簡直就好像它們是世上最珍稀的寶物一般。可其餘人見了那東西,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醇雖然沒有行走武林,但她卻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知道這混天雷是一種十分霸道的武器,裏麵填充了烈性的炸藥和鋒利的鐵釘,威力極其強大。
這玩意兒做工十分精細考究,所以它十分稀有罕見,天底下除了霹靂門的嫡係傳人知道製作工藝之外,其他人都不曉得。當年的戰神舒定舟就想把它改良之後用於軍事用途,還在自己所著的兵書中詳細談過這個武器,蘇醇就從家裏書房的兵書中見過關於這玩意兒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