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你確定嗎?”蘇醇連忙又問,“王爺,你確定這裏真的離漪園隻有三十多裏地嗎?”

安玉茗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得出話來。他的目光像是天邊的流星一般,閃爍著晶瑩的光,蘇醇看著他的眼睛,在他的瞳孔裏看到了她自己。她突然覺得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沉灼熱。可是,還沒等她想到更多的,就看到他明亮的眸子在轉瞬間黯淡了。

他昏了過去。

蘇醇見安玉茗昏了過去,趕緊大聲呼叫孟驍銳。孟驍銳就在附近,聽到呼叫立刻回應了,並且很快趕了回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丁月白和淩宜春,另外還有一些士兵,這些士兵都疲憊不堪,有一半以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過他們應該都是身手很好,有豐富作戰經驗的士兵,否則在這樣的突發性的、災難性的事件裏,也不可能活下來。有了這些人,孟驍銳看起來都沒有剛才那麼憂心忡忡了。

丁月白的手臂脫了臼,經過處理已經接了回去,另外還有些擦傷,是當時在漩渦裏為了拉住安玉茗而受的傷。正是因為手臂脫臼,所以在最後被衝下地下暗河河道的時候他的手才會脫了力,和安玉茗分開了,被衝到了更遠的地方。不過也多虧有他,不然毫無武功功底的安玉茗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淩宜春則是毫發無損。他本來就武功高強,所以沒受傷也屬正常。不過當時他的注意力都用在處置宋織羽的事情上了,再加上水麵很渾濁,他也不太能辨清周圍的情況。而且當時人太多了,遇到這種事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聲喊叫,所以淩宜春就沒能辨得清安玉茗所在的方向,然後就稀裏糊塗地墜入地下暗河河道裏了。

這事兒說起來,淩宜春就覺得臉上無光,畢竟所有人裏頭他的武功最高,結果他一時大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宋織羽身上,所以出事的時候什麼作用都沒起得了,反倒害瑞王安玉茗受了傷,這種事說出去真的挺丟人的。所以淩宜春從一出現,就一直不停地在罵,把人家宋織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那幾個士兵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都已經是很不錯了。他們幾人一人手裏抱了一堆樹枝枯葉,是沿途找到的,準備用來生火。到了蘇醇用獸血畫的圓圈內,丁月白就趕緊放下東西去查看安玉茗的傷勢。他應該是跟在安玉茗身邊很久了,對安玉茗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淩宜春為安玉茗把脈時,他一直忙前忙後地幫忙。

淩宜春一邊問候宋織羽的家長,一邊為安玉茗把脈,把完脈之後才消停了,對丁月白說:“是寒氣入了體,外加骨傷導致的昏迷。他的藥你身上還有麼?沒有搞丟吧!”

“沒丟,我一直護著的,就怕會這樣。”丁月白聽淩宜春這麼一說,眉頭緊皺了起來,他低頭從懷裏取出了一隻保存完好的小巧的白玉瓶子,遞給了淩宜春。

“等我先把他的斷骨接回去,然後幫他把寒氣逼出體外再喂他吃藥。”淩宜春對丁月白說,之後他又轉頭對蘇醇說:“小姑娘,也得勞煩你來打打下手,他的情況不太好,丁月白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孟將軍還得指揮士兵,現在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