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淩宜春正忙著扶起安玉茗,把他安置在士兵們已經鋪好的草墊上,用士兵們燒好的熱水為他清理傷口。所以蘇醇這一躲,就相當於躲在了安玉茗的身後,丁月白即使再怎麼想動手,也得考慮到他家王爺在場。

“丁大人,請住手!刀劍無眼,可別傷到了王爺!”蘇醇站在安玉茗身側,大聲對丁月白道。

“丁月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找人打架!”淩宜春罵道。

丁月白見到蘇醇躲在安玉茗身側,加上又有淩宜春撐腰,便不好再為難蘇醇了。畢竟淩宜春身份特殊,丁月白隻是王爺身邊的侍衛而已,要是把刀尖對準了神宵宮的金剛尊者,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丁月白立刻就撤回了刀,隻惡狠狠地盯著蘇醇。

也不知是不是被蘇醇的大嗓門吵到,安玉茗睜了睜眼,目光飄飄忽忽地落在蘇醇身上,然後費力地扭頭對著丁月白,淡色的薄唇動了動,像是在阻止丁月白對付蘇醇。

丁月白一下子就明白了,沉聲道:“是,王爺,我不為難她了,您放心吧!”

聽丁月白這麼一說,安玉茗才又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氣息微弱地靠在草墊上閉目養神。丁月白極不信任地看了蘇醇一眼,卻礙於安玉茗的命令,沒有再說什麼,他毫不情願地收刀入鞘,走到安玉茗身側坐下來,忠心耿耿地服侍起他家王爺來了。

“小姑娘,你還真有兩下子啊!”淩宜春站在蘇醇旁邊,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你的內功心法,是跟誰學的?”

“尊者說的,我不太明白,能否直說?”蘇醇朝淩宜春拱了拱手,虛心求教道,“我的武功沒有師從於誰,隻是自己胡亂練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之前我和孟將軍發現王爺的時候,王爺就因寒氣入體血脈阻滯,於是孟將軍便讓我運功幫王爺打通血脈,但我的內力在王爺體內運行了一周之後,就出現了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情況,怎麼會這樣呢?”

“這種情況的確非常奇特。”淩宜春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這倒讓我想起……”

“尊者,”丁月白這時候突然開口道,“王爺請你過來一下。”

淩宜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打了岔。不過這裏安玉茗的地位最高,而且他又是傷員,淩宜春當然也要先顧著他,所以也沒有把話跟蘇醇說完便趕緊到安玉茗那邊去了。

蘇醇朝安玉茗那邊看過去,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他目光裏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蘇醇越發地疑竇叢生。難道他剛才也是故意在打岔?這裏頭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春叔,宋織羽怎麼樣了?”安玉茗的氣息很不穩,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就這短短一句話,他卻費了好大勁才說完了。也難怪,他剛剛吐了那麼多血,身體肯定極度虛弱。蘇醇心想,都這樣了就該好好休息才對,這人還真是心眼多!

“我已經把她給殺了。”淩宜春淡淡地說,“卷進漩渦之後我怕她又使出什麼陰謀詭計,所以斬斷了她的右臂,讓她無法操作暗藏的機關。不過她還想逃,我就一劍刺穿了她的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