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刀蹲在地上劃著圓圈,臉上寫滿無聊,沒意思的表情,眼珠子像兩條死魚在魚缸裏顛吧。
“什麼勞什子白蟾大會!”吳三刀恨恨地嘀咕著。
這白蟾大會就是徐布口中的大事。本來嗎,吳三刀還滿懷熱情都期待著這所謂的大事件,到了之後,也是不負所望一看這各路群雄雲集的龐大豪華場麵,吳三刀是那個熱血沸騰啊,看著眼前那近百號惡鬼各自為營,那陣勢,那衝天鬼氣無一不象征著一場大戰的到臨。
當看到自家幫主激情地和各幫帶頭的一齊點頭後,吳三刀本以為大戰就要開始,可預料中的鑼鼓聲和呐喊聲並沒有響起。而自家那中年男子隻是帶著兩保鏢鑽進了麵前的大帳篷。他這才意識到這裏好像沒有擂台,帳篷雖大但也沒有大到能容下近百號的惡鬼。而且似乎這些惡鬼都是沒帶武器的樣子。種種意外讓吳三刀杵在地上傻掉了。(這算怎麼回事?)
一群大佬魚貫而入之後,剩下的保鏢們迅速把帳篷圍了起來,前一層後一層錯落有致地分布而開。凶殺之氣張揚四露。凶惡的表情上寫滿了靠近者格殺勿論的警告。
本來鬼頭芸芸,煞氣滿滿的沙場立刻變得冷冷清清。風揚塵,塵飛環,各幫派雖依舊占地分明,卻是稀稀拉拉。有嚴肅守候的,有緊張四處張望,有四處拉關係的,也有不懷好意冷笑的。隨便怎麼看留守的都是群渣渣而已。和剛開始一比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大事件?好大啊!就是在這蹲坑!”吳三刀若有所指地抱怨著,時不時還幽怨地瞥徐布幾眼。
看到這活寶這麼明顯地表現出不滿,徐布也是苦笑。本來是想讓他來見見世麵,結果倒好,他好像完全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了。徐布蹲下身子,拍了下吳三刀的肩膀:“刀兄,想必是無聊了吧!這裏我來守著,你下去休息吧!”
“唉!!!這不太好吧...”吳三刀眨巴著眼睛,畫著圈圈的手指跑出了軌道,有些不安地遲疑著。
徐布不禁好笑:“去吧,刀兄也不必在意,我也守慣了!記得回來就行。”
“那多謝了!”話音剛落,吳三刀就從原地消失了,隻留下那滾滾的塵土和地上的圈圈。
吳三刀舉著雙手,大腳丫子飛奔的歡呼樣,徐布心中無力。轉過身,看著地上已經變形的圈圈裏那麼多個大字,也是歎了口氣。擺手揮去丟臉的圖畫,陰冷的目光橫掃,見稀稀拉拉的鬼少了很多,隻是冷哼一聲,消失在了黑暗中。
留守在外的鬼漸漸消失了蹤影,隻留下一塊塊猙獰的標牌們。
......
吳三刀哼著小曲,晃著膀子,悠哉悠哉地遊蕩著,“什麼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連個樂子都沒有?”
“你想找樂子是吧!兄弟幾個正好空著,陪你玩玩怎麼樣?”流裏流氣的怪調子響起。
“啊...”吳三刀斜眼回頭,卻是看到五鬼站在自己身後,長短,外貌雖是不一,但他們的笑容都是統一的戲謔,手中拿著發黑的鈍器晃來晃去,明顯是灌注了不少陰氣。而帶頭的更是一個身材矮小,麵容醜陋的惡鬼,想必那怪腔怪調就是他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