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在惱中選擇了開始,然後靜靜地在焦中強製了結束。
陰氣已是過了高潮,所謂的一天也是這麼毫無意義的過去了,而在外的守衛們依舊執著地戒備著。
除了“他”的消失,除了餌食不在的獨臂,除了空氣中蔓延的淡淡的焦之外。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餌食安詳地蜷縮在破床上,他用破爛的獸皮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臉上已是沒了煩惱,微乎極微的笑容蕩漾在嘴角。七天所積蓄的惱在那一刻完全地釋放了,似乎度過了鬼生又一危機的他理所當然地入睡了。
屋內靜悄悄地,躲在房梁的行天一早已消失了蹤影。
夜依舊那麼黑,明明已是過了子夜。
孤獨地飛在高空,風有點清冷,行天一的心卻是冰涼。他不知道今晚有多少鬼跟他一樣中了招,還有多少鬼躲在暗中是沒中招的。
毫不避諱地說,行天一覺得和七懼經修者對陣的話,勝算在五五之數徘徊,實戰的話或許會更低。而這樣的結果已是完全顛覆了行天一進納鬼窟以來的固定認知。
而這聽上去似乎不錯的五五之數還是行天一提前附魂的狀態下才得出的結果。若是正麵交鋒,大概行天一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雖然七懼經修者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但行天一並不覺得這份強大能與暗中各大勢力相比拚。並且這極不協調的怪事怎麼看都像七懼經修者和這些大勢力串通好似得。一邊故意招搖著自己的存在極力地吸引著可以吸引的一切,而另一邊隻是任由他的吸引卻是放任他的成長。
“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老頭的一句戲言,那麼現在這亂如麻的結果也該在他的預料之內。
“你問我也不知道,老人家我已經很久沒出來活動過了!哪裏還知道現在是個什麼世道!我也沒料到這麼個小玩意居然會如此搶手,是這世道落魄成這樣,還是有誰在背後一手操縱,老人家我是懶得去想。我隻管這戲你唱得精不精彩,你呢隻管盯著那七懼丹就行!至於你擔心的那些勢力嗎,也不是什麼大事,全部殺了不就行了,反正以後他們也會一軲轆爬出來擋你的逆天之路。”老人絲毫沒把這些勢力放在眼裏,嘴上說得那更是一派輕鬆。
行天一心中苦笑,他是聽明白老人的態度了。既然這渾水已經趟了,那就要賣力地趟到底,因為自己並沒有所謂的退路。
胡思亂想間,行天一已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進到房內卻是看到張老四躺在床上,而那本該是蘿莉躺著的地方。行天一臉色一變,低沉道:“她呢?”
“要死!這算怎麼個回事?居然把那殺手看得比自己還重!真是服了你了。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張老四一臉鄙視著,一邊感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呢?”行天一再次問道。
雖然他和張老四是一體,但這幾天實在是發生的太多,多得讓行天一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分身說出這麼一番話。但他心中就是害怕,怕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把她殺了。
“好了!算我怕了你!”張老四舉起雙手道:“我來的時候她就不在了!這行了吧!滿意了吧!奶奶的,虧我忙死忙活那麼久,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天天躺著還要殺自己的殺手!”張老四白了行天一一眼不忿著。
行天一聽得蘿莉平安,心中也是緩了口氣,看到分身不滿的樣子,知道自己太過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這些天的事情太亂了,我到現在還沒整理好情緒。”
“得得,你又沒把她強奸了有什麼好整理情緒的!”張老四嫌麻煩似的揮揮手不讓行天一說下去。
行天一默然隻能換了個話題道:“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