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對我這每隔幾天就多出倆人來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可能是我心虛,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新租的房子大是大,隨著哪吒兄弟三個的到來也是人滿為患,呂洞賓睡那成了問題。客廳裏倒是有個沙發,是那種坐上去正好,躺著睡覺就很不舒服的小沙發。呂洞賓倒也能將就,拎著自己的背包指著陽台說:“我這有行禮,就在那打地鋪吧,涼快。”
睡覺的時候我一直在考慮要不換個更大點的房子,不過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不知道玉帝那老神棍還要給我塞多少人過來,萬一我明天換了房子,後天他給我弄幾百個天兵天將,這我哪受得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剛微微亮,我讓手機給吵醒了,一接起來,裏麵傳來我爸的咆哮聲:“兔崽子,你老子的話也聽不進去了是嗎?”
我一看時間才四點半,使勁兒搖了搖腦袋哭笑不得道:“爸,我的個神啊,你這麼大早給我打電話不是要命麼。”
“要命?你要是頭豬老子真把你剁成肉餡包了包子。”我爸火大道。“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跟馬麗那邊約個時間吧,你聽進去了嗎?是不是又給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怎麼就那麼不上心呢?就今天了,今天晚上我要是沒見到人,看我不抽死你。”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我都快哭了,這是下最後通牒了。
滿屋子的人都讓這一通電話給吵起來了,張小八穿著睡衣,趿拉著脫鞋從她那屋出來了,劈散著頭發,指著我跟個潑婦似的罵:“賈海燕你個作死的玩意兒,大清早打電話那麼大聲,新買的手機你了不起呀?大清早顯擺什麼。”
忘了說了,我現在終於追上了時代的步伐,把我那快變成古董的手機換成了蘋果6,至於我以前的手機,昨天晚上讓呂洞賓變成一塊金磚了,這會正在我枕頭底下呢。
馬麗看起來也挺不爽的,瞪了我一眼進衛生間了。
哪吒兄弟三個坐在地鋪上睡眼惺忪的看我,我賠笑道:“沒事,接著睡,你們接著睡,這一波過去了。”
呂洞賓從陽台探出頭來:“還睡什麼呀,咱該辦點正事了。”
“這麼早?”我撓頭道。“要不咱再睡個回籠覺吧。”
楊戩一邊往身上套背心一邊說:“不睡了,這事早辦早輕省。”
得嘞,這些都是大神,我惹不起,等馬麗出來,我們幾個洗洗涮涮就出們了,哪吒本來要跟著去的,我一考慮進呂祖廟還得買票,少一個人就少花一百多塊,反正也沒什麼危險,沒讓他去。
等我們下了樓,我就麻爪了,這還不到五點呢,晨練的老頭兒老太太都沒起床,出租車也不好打,車麼,我們有兩輛,一輛夏利,一輛奧迪A6,問題是誰也不會開啊。
我把這事一說,呂洞賓摸著光頭道:“不要緊,我會開車。”
我詫異道:“呂哥你還會開車?”
楊戩煞有其事的點頭:“這個我相信,他經常下界遊曆,比我們懂的多。”
呂洞賓嘿然道:“二郎神這話說的沒錯,不就是車麼,蘇聯的嘎斯吉普我都開過,別說你這奧迪了。”
“耶?你還開過那玩意兒?”我一蹦老高,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了。別看我從小對車就沒什麼興趣,不過也有例外,在部隊見的最多的就是越野車,耳濡目染,我也對越野車了解了不少。
“瞧你說的。”呂洞賓笑道。“那是好幾十年前了,我閑的無聊就下來了,就是那次學會的。”
我問:“你有駕駛證?”
這回輪到呂洞賓蹦高了:“啥?開車還要駕駛證?啥是駕駛證?”
我無語,看來也有他不知道的,不過想想我也明白了,他開嘎斯吉普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會有沒有駕駛證這一說我還真不知道。
“哎呀,不就在乎這些小節嘛,隻要你們不說,又沒人知道我沒有那個駕-----什麼來著?駕駛證?”
我就沒告訴他就算我們不說,也架不住警察問啊。一想到這麼一大清早警察也沒上班呢,幹脆就讓他開吧,總好過我們幾個走路去,而且距離還不近。再說了,咱現在在警察係統裏也是有關係的,實在不行讓楊戩使個美男計,還不是分分鍾搞定。
我上樓拿了奧迪的車鑰匙隨手扔給呂洞賓,呂洞賓抓在手裏把玩了一會,稀奇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跑上去就是拿這個?你給我這玩意兒幹嘛呀,你先把車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