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良當時就信了,他也沒理由不信,畢竟我們這也算是演藝圈大咖的飯局,我也不會帶個收破爛的進來。
果然,這頓飯酒是少不了了,不過我倒是挺佩服張寶良這一點,有什麼事咱們吃飯前就談好了,沒談完絕不喝酒,都談妥了再放開的吃喝。
等上菜的工夫,張寶良跟我說:“賈總,是這麼回事,上午在電話裏大致也跟你說了一下。這不是台長看咱們那個節目的收視率挺不錯的,意思是讓我負責今年的春晚,再加上你公司的藝人也不少,目前看來觀眾還都挺喜歡的。”
我拿了一雙一次性筷子掰開,搓著上麵的木刺(我很奇怪,為什麼這樣的飯店還用一次性筷子,不都是消毒筷子嗎?),笑道:“老張,你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們的藝人拉拉人氣唄?”
“也可以這麼說。”張寶良沮喪道。“你也知道咱們台的春晚什麼情況,說不好聽的,晚間新聞都比春晚的收視率高。咱們這三線城市,又不是經濟大省,也不是旅遊大省,衛士也沒上星,哎-----一言難盡啊。”說著,他一臉誠懇的看著我說。“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你看怎麼樣?這樣,我還有點權利,給你弄個監製的身份,畢竟咱們現在合作的也不錯麼,我還指望長期發展呢。”
我不由得失笑,話說我最近職業換的也有點太快了吧,先是“槍手”,然後讓老神棍忽悠的成了預備役神仙,接著又成了總,這回好了,還是個監製,不過我還是最喜歡監製這個頭銜,雖然說上麵還有製片人導演和副導演呢,可這稱號一聽就透著麼那一股子舍我其誰的牛逼勁兒。不過這個監製前麵要是帶個“總”字,那才是真真的牛逼。這就跟我們連長總說“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是一個道理。
我笑著問道:“老張,你說的這個監製具體都幹嘛呢?”
張寶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什麼都不幹,就是給你弄個名頭,以後你進進出出電視台也方便-----不好意思啊。”
我擺擺手示意我不介意,這樣我還省心了呢。再說,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啊,我雖然挺喜歡這個名頭的,可這也不代表非得去當啊。那麼多人都喜歡法拉利,也沒見多少人去買-----當然,大部分人是因為買不起。
說罷,張寶良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我笑道:“老張,這事上午我不是說了麼,可以啊,這對我們又沒什麼壞處。”
張寶良頓時激動不已,拉著我的手使勁的晃悠,就差老淚縱橫了。也是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的。就我們市電視台這春晚,每年能上去的基本全是市裏一些單位或文化宮,再不就是電視台內部選出來的節目。他們倒也想請些大腕兒,可人大腕的經紀人一報價,全都蔫兒了。讓我覺得好笑的是,就這樣,還有不少單位擠破腦袋想上呢。
我順嘴跟他提了句師範學院的事,而且把我要去招藝人的事也說了,張寶良聽完琢磨了一陣,說:“行,這事我同意了,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
“節目你可得把好關,最好新奇一點,不要像以往的節目那樣枯燥,響聲小品除了那些基本要求外,也最好有點創意,別總拿過時的網絡語往裏填充。”
眼前一亮?嘿,藝術學院的可能沒這本事,得去專科技校找學電焊的去,保證能讓人眼前一亮,亮瞎都沒問題。不過這種插科打諢的話我沒敢說,想了想,我突然眼前一亮,說:“那幹脆多找點人,讓玉茹(嫦娥)給他們排個舞蹈,回頭當開場舞跳去。”
張寶良大喜:“這個好,這個好,玉茹的舞跳的真不錯,想來排舞也沒問題。”
又談了一些細節問題,我們把這事就算敲定了,這時候菜也上來了,張寶良開始招呼著我們吃菜喝酒。總之,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們這頓飯吃的是皆大歡喜,酒到杯幹。(最後這個隻有李靖和張寶良,就我那二兩的良,陪著他幹一杯指定睡到明天早上去了。)
結果喝著喝著,飯桌上卻發生了讓我們震驚的一幕。
PS:嘿,請個假……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歸為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這停水了,而且是未來四天大麵積停水。我媽作為一個退休在家的家庭婦女,對著事特上心,我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六點,陸陸續續的騎著摩托車,拎著那種四四方方的白色水桶去水站打了十幾桶水,肩膀疼的都快抬不起來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TMD,晚上到了做飯的點,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