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的?
程世陽臉上那半笑不笑的表情僵了下來,自己長得這麼帥,怎麼可能像個拾荒的?這姑娘是什麼來路?
不過程世陽馬上又笑了起來,笑容奸詐,如同一匹看到了肥嫩小白羊、開始呲牙磨齒的狼。
他沒有去接那少女手中的飲料瓶,而是摸著鼻子,不無風騷地說道:“小妹妹,這搭訕方式夠新潮的啊!”
搭訕?
那少女愣了一下。
隨即周圍兩輛車中傳來些微笑聲。
少女的臉上立馬染上了一抹被人戲弄的羞惱。
程世陽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一般,雙眼自顧自地透過那扇車門,將少女的身材從上到下“認真”地打量了一遍,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繼續道:“雖然我對姑娘的胸部要求不是很大,但是妹妹啊,你也太小了些,要不……等你長大了再來找我?”
話一落音,另外兩輛車中的笑聲更加放肆了,甚至有人開始按響車喇叭,使得這原本寂靜的道路上,頓時喧囂起來。
保時捷上的少女頓時恨得牙根癢癢,本來是想戲弄一下這位在中華大學聲名鵲起的家夥,孰料反而被對方調戲了一番,當下揚起手中的飲料瓶,朝著程世陽那張越看越惱火的臉上就砸了過去。
“嘿!”程世陽伸手一擋,便抓住了那朝自己撲麵而來的瓶子,隨手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不忘回頭繼續笑眯眯道:“姑娘,雖然我拒絕了你,你也不能當場就翻臉啊,回家多吃點兒木瓜豬蹄什麼的,多補補,以後還是有希望的!”
那少女氣得臉蛋紅一陣,白一陣,咬著牙狠狠瞪著程世陽,“我才不要補呢!”
程世陽搖頭歎息,“唉,姑娘啊,你得正視現實的殘酷,一味的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殘酷你一臉!”少女走了出來,站在車門旁,朝著程世陽啐了一口,然後恨恨地一跺腳,大聲道:“你們幾個混蛋,還不出來,就那麼想看我的笑話嗎?!”
這少女一發飆,那兩輛瑪莎拉蒂的車門立馬就被打開了。
走下來四個年紀都在十七八歲的男子,各個都是衣著光鮮,一看就是公子哥,隻不過臉上的笑意都還未消散,顯然是剛才被程世陽的話給逗的。
程世陽卻沒功夫陪他們笑,這四個家夥人手一個棒球棍子,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一副吃定了自己的表情。
“是誰叫你們來的?”程世陽挑了挑眉,衝那幾人道。這幾個飛揚跋扈的家夥自己壓根都沒見過,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矛盾,而且又很明顯的就是這群人分明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那就隻有被人唆使這個可能了。
但是會是誰呢?程世陽心想,難道得罪自己的那些人裏麵還有漏網之魚?
“就你這樣的混蛋,大馬路上都敢調戲良家少女,我們還用得著受人唆使?見義勇為你懂不懂?俠之大者你懂不懂?”立馬出來一人否認。
不承認就拉倒,用得著拽詞嗎?程世陽很不解,現在的紈絝都這麼標榜仗勢欺人的嗎?
不對,這幾個家夥,在自己麵前,分明是隻有被欺負的份嘛!想到這裏程世陽的心情就好了許多,管他是誰唆使的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欺負人!
“跟他廢話什麼,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家夥!”保時捷旁的少女雙手疊放在胸前,一副彪悍女王的姿態,就是年紀和身材顯得青澀了些,更像是整天鬼混的小太妹。
“哥們,咱們本來素不相識,但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大路上調戲姑娘,你看看人姑娘都氣成什麼樣子了?咱們兄弟幾個出於良心和道義,實在是無法容忍你這種行為,可也沒功夫送你去公安局,為了社會和諧,隻能給你點教訓,算是教你怎麼做人了!”
那幾個拿著棒球棍的紈絝笑吟吟的,一步步向程世陽靠近。
程世陽當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詭辯,還特麼品德和道義,說得自己跟專門做好事的似的,隻知道雷鋒做好事愛寫日記,沒聽說雷鋒出門還帶著棒球棍!無非就是出於義氣不肯承認是受人唆使的罷了。
那四人氣勢洶洶地拿著棒球棍就把程世陽圍攏在中間,紛紛揚起棍子超著程世陽逼來。
程世陽不退反進,像一把陡然拔出的刀子,揚起腿就是一記側踢,人字拖的鞋底直接踹在迎麵而來的那家夥臉上,踢得他措手不及,人仰馬翻。
然後不給剩下那三位紈絝反應的時間,身子向右一偏,貼到一個家夥身旁,單手握住那人的手腕,一記肘擊將那人撞得連連後退,順手奪下了他手中的棒球棍。然後看也不看,轉身揚起棒球棍就掄向剩下二人,刹那間乒乓亂響,那兩個家夥頓時被震得虎口生疼,棍子掉落,程世陽咧開一個璀璨的笑容,丟掉棒球棍,過去就是兩拳,砸在那二人鼻梁上,頓時鮮血汩汩,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