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哥。”病床上傳來斯言虛弱的聲音。
宋念承一把推開了醫生,撲到了斯言的床前。
“你真凶!”斯言裂開嘴笑了笑。
“你這個笨蛋,我是擔心你。”宋念承鼻子一酸,差點就要哭出來。
“死不了。”斯言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好像,她真的很累很累。
“怎麼會這樣?她剛才不是還醒著嗎?”宋念承看見這樣,冷冰冰地掃向醫生,就差上前再去揪他的衣襟了。
“她,她失血過多,而且,血根本止不住,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幫她輸血。”醫生終於完整的說完了一句話。
“止不住,你們不會想辦法嗎?”宋念承怒吼起來,那震天響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起來。就算是在外麵的人,都不禁朝他們那邊望去。
“把你們最好的醫生給我找來,若是止不住血,我發誓,明天就讓你們醫院從這裏消失!”
此刻的宋念承,就是一隻暴怒的狂獅。
醫生嚇得立刻往院長辦公室跑去。
“去,把李教授立刻招來,還有司徒絕,今天天黑之前,務比找到司徒絕。”好在,宋念承還殘存著一點理智。
這一刻,能救斯言的,恐怕隻有李教授和司徒絕了吧。
陪著斯言,一起進了重症監護室。
雖然,醫院的規定,是不允許陪在重症監護室的,但是礙於是宋念承的麵子,醫院也沒敢說什麼。
宋念承看著雙目緊閉的斯言,她的手臂上,雖然纏了厚厚的紗布,但是,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
特護隻能不停地幫斯言重新換,每次揭開紗布,宋念承便能看見鮮紅的血從她的傷口汩汩流出來,隻有纏上紗布,才能稍微減緩一點速度,但是即便如此,斯言短短一個小時裏,已經輸了大量的血了。
好在,宋念承已經吩咐手下,搜羅了兩市所有適合斯言的血型的血集中送到了這邊的醫院裏。
李教授匆匆趕到,看見成了個血人的斯言,也不禁怔住了。
這還是那個活潑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嗎?
生命在這一刻,變得是那麼的脆弱。
“教授,請你,一定要救救她。”宋念承起身,黑眸裏已經滿是痛楚。
李教授看著宋念承,這個高傲的男子,這一刻,褪去了所有的桀驁與不羈,成了一個最無助的普通的男子。
一個為心愛的女子焦慮擔心,卻又素手無策的普通的男人。
李教授歎口氣,什麼都沒有說,這樣的情況,從醫這麼多年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以前,曾在相關的醫書上看到過記載,但是,這樣的概率是十億分之一,而且,根據當時的記載,根本就沒有辦法治愈。
隻能采取保守治療,就是日常的生活中,不能輕易受傷。
而且,這樣的病症,多受一次傷,情況就會越來越嚴重,直到死亡。
可是,看著宋念承的眼眸,李教授竟然沒有了告訴他的勇氣。
“我先取些血樣。”李教授隻能這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