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有一根細細的紅線你要牽上嗎?”
“什麼紅線?”
“就是牽上能在心裏永遠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無論走多遠都能找到的神秘的線。你過來,我隻給你帶上。”我不會告訴你說我是從母親那裏偷來的。
“那是羈絆嗎?”
“不,那是安心”
樓晨墨梨花帶笑的走過去,拿起紅線牽住她的手指,低下頭默默道“都說牽上後就不會再亂跑了,是真的嗎?”故作玩味的看向她,你會為我留下對嗎?你不會拒絕我的吧。
沐櫻雪看著那根紅線輕輕的纏繞在彼此的指尖,隻見他閉目喃喃著她聽不懂的話。瞬間他們腳下的冰雪裂開無數條縫隙,樓晨墨心底裏翻滾著氣浪,時而如同沸騰的水時而像那極度的冰,難以形容那種荒謬的錯覺。
沒錯,是沸騰不休的寒冷。像無數冰冷的尖刃在身體裏鉤劃著,又像無數的烙鐵在肌膚上印刻著。櫻雪看著他變換迅速痛苦的表情“怎麼了?快停下”
“一旦開……開始就無法停下”樓晨墨的意識混沌著,緩緩間看到一絲曙光。都說愛是甜的,難道要守著一個人要這麼痛嗎?母親說一旦牽引便會遭到短時間的反噬,沒想到……
樓晨墨臉色蒼白的大口喘著氣“我要死了……”剛才那種撕裂感瞬間消失不見,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膨脹起來。獠牙昂起,鋒利的像一把刺刀,藍色的眼眸散發著滲人的寒光,白色的皮毛堅硬的豎起,隻見它麵露凶光,緩緩走近走近。
櫻雪震驚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緩緩用纖纖細手撫摸著他炸起的毛發,一褸一褸的撫平。堅硬的毛發磨紅了她的嫩手,她卻毫不在乎。隻是擔憂的看著他的雙眼,“你還痛嗎?”樓晨墨驚恐的縮了下瞳孔,張開狼牙大口,聲音變得嘶啞“你不怕我嗎?我這個樣子應該很醜吧。”
“我隻是想知道你好些了嗎?誰沒有軟弱狼狽不堪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你。”樓晨墨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隻見她緩緩走上前抱住了獸形的自己,蹭了蹭,斜著頭默默的看向左爪前的紅線,“繩子很漂亮,謝謝你的禮物。”
櫻雪知道那種痛,在她凡畫即枯的異能被發現後,不停的謾罵聲中傷著自己那顆脆弱的心房,隻有玄黎哥哥和紅葉敢走向她。甚至有些人當他們知道後便貪婪的想借助著詭異的能力除掉自己所謂的摯友,無數肮髒的雙手伸向她。
是哥哥收留了她,為她隱姓埋名用上韓氏,這忠烈的姓氏。告訴她做人要腳踏實地,不可有任何歪門邪念,要如鬆般筆直,如磐石般堅韌“你的痛我切身深受,我的痛也慢慢告訴你,你聽我慢慢說起……”
樓晨墨的雙眼變得哀傷而震驚,她竟然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我們現在算是扯平了,都彼此了解對方,拉鉤,記得要保守咱們的秘密。”“好”“你現在行動不便就握爪吧”毛茸茸的爪子拍向溫暖的手掌。
“你上來我帶著你狂奔,感受疾風的輕撫,雪花的溫柔。”櫻雪還沒坐穩樓晨墨便飛奔起來,扭頭看著越來越遠去的遠方。放開心緒,感受著冰雪世界的溫和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