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雪山踏過草地,冬雪掩蓋住小麥,在地底暗自生長。“澈澈,你將來要做什麼樣的人呢?”哥哥走上前摸著小肉包的頭發“我啊,我要做滿天星一樣的人。憐愛,想念,關懷他人。”“那好我們的院子就種滿滿天星好不好?”小肉包子拍手大笑“好呀,好呀!”
都說京城最為繁華,好久沒回去了,故地重遊不免得有些感慨。“對了,咱們在哪裏落腳?”樓晨墨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緩緩走過,伸手一勾偷偷的拿下一個糖葫蘆。“你吃,可美味了。”
“那裏來的糖葫蘆?”樓晨墨無賴的伸著懶腰“我順手拿的”明明是偷都能被他說的那麼理所當然,櫻雪往他手裏遞上銀兩“喜歡就買,人家小本生意賺錢養家也不容易”看著手中的銀兩,“以前不是貝殼嗎?”
“……”您老到底活了多少歲?幾千萬年前的遠古時代才用貝殼相抵。漫無目的的走去,不知該去哪兒。隻見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頭戴著束發嵌寶紫色金冠,一襲秀綠紋的紫色長袍,外披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狐裘披風。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踏著雙灰黑色的貂毛皮靴。
風吹過烏黑的頭發,有兩褸細絲微微垂下。他的皮膚很白,尤其是雙唇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他的相貌雖美,卻不乏絲絲英氣。隻見他疾步走過來,盯著櫻雪的眸子微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這位小兄弟怎會如此麵熟?”櫻雪看向他“對不起,這位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我們不曾相識”疏離又不是溫和的微蹲鞠躬想要離開。和韓家的妹妹長得如此之像,難道失蹤的她還在嗎?
我從不信忠烈的韓太傅會寫文反動父皇的統治,可是人證物證俱全,通敵的文書上寫著他的名字,一樣的筆跡,我又無法為韓家辯駁申冤。那場文字獄怕是一個陷阱,當年知情的人全都沒留下活口,這麼多年了我都不曾放棄。“夜曦,許久了,我四處尋找,就是找不見她的蹤影,這人舉止說話都好像。可,可他是一個男人。”贏文薑落寞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櫻雪加快了步伐拉著樓晨墨向前奔去,文薑哥哥,你還記得我!眼淚猛烈的從眼眶中迸出,暗含著委屈無措的情緒,不知該如何宣泄。深愛的哥哥生死未卜,家裏遭受如此大的變故。
這些年隻要和當年有關的人全都不在了。父親定不會賣國求榮,可是我又無力申辯。眼見文薑哥哥又不能相認,要是他知道我的身份必定會看在哥哥的情義上保全我。他本是不受寵的皇子,攤上我這樣的罪人該怎麼辦?忍住,不能讓他再為我為難。樓晨墨低頭輕輕拂過她的淚痕,放入嘴中“是鹹的,你的眼睛流淚了。”
“為什麼你從不問我原由?”櫻雪含淚看向樓晨墨“因為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櫻雪垂下頭“謝謝你”樓晨墨裝作無賴狀“嗨,以後吃喝我還要靠你仰仗呢,我可是要吃定你了,別妄想逃跑。”櫻雪破涕為笑,沒事,慢慢來,憑借著我的才華進宮當個太傅不難,當年怕是宮中的人搗鬼。我就去查個清清楚楚。看著皇榜十日之後招新太傅,這位子我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