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真的被李徹說中了,唐婉兒不巧真感冒了,她喝了藥,在被子裏捂了許久。
李徹緩步走到床邊。
她愣了愣,軟糯的聲音小的不行:“晚上你要睡在這裏?”
結果他反笑:“不然我去哪裏睡?”
身子一被放倒,她忙不迭地朝著床下爬去,卻被他輕鬆地抓住了腳踝。李徹將人摟在懷裏,不讓她移開一步。
他上癮了似的,還在一下接一下地吻她,她語音模糊地回答:“公主那……”
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女子。
可是,偏偏愛了。
李徹試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臉,說道:“看來已經好了。”
她嚇的往後一退,卻被他一手環住了細腰。
他一邊吻一邊低聲哄她:“睜開眼睛。”
“不要。”聲音,是微微的顫抖。
她知道奈何不了他,他的吻一寸一寸地往下移移,他吻得纏綿,她氣息不穩,無法相信那一聲聲嬌媚是出於自己,陌生得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
…
一覺醒來,滿室陽光。
“啊!”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噩夢驚醒了,唐婉兒坐起來,滿頭冷汗。她裹緊被子,夢中不斷出現的,正是自己吊白綾的場景!
原來,不是不在意的……
小青推門走進房間,“小姐,您醒了?”
婉兒怔神了一瞬,眼睫顫了顫,然後她說:“小青,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小青似乎感受到她的害怕,便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輕聲問道:“要不,小姐去廟裏拜拜菩薩?求個平安符?”
唐婉兒搖搖頭,“小青,陪我去一趟上官府。”
“好,小姐。”小青為她理了理衣裙,彎腰為她穿上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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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家下人們驚異的目光中,唐婉兒目不斜視地穿廊過廳,直接朝上官勝的臥室走去。
“上官勝醒了嗎?”她問道。
下人:“還…還未醒。”
這麼大動靜驚動了睡在裏間的上官勝,他拉高被子,悶頭睡。
“上官勝,起床啦。”
她拉!
床上之人紋絲不動。
她再拉!
床上的上官勝終於睜開了眼睛,眨著惺忪的眸子,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平順了氣息,他支起身子,凝視著她:“小婉啊,你大清早的怎麼跑我家來了?”
“我做噩夢了。”她坐在床沿邊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上官勝聽了,一臉鬱悶:“你做噩夢和你把我吵醒有什麼關係啊?”
“上官勝,你陪我去一趟寺廟吧?”
“我困,我要睡覺。睡醒了再去好不好?”他完全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地在哄著她。
眾目睽睽,她想也沒想,雙手勾住他的頸項,下顎抵在他的肩上,哽咽道:“表哥,其實這一年多來我心裏一直憋著一個噩夢,我怕我再不說出來,我真的會瘋的…其實我不是想你陪我去廟裏,我隻是…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
“喂,唐婉兒,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想掙紮一下,無奈她還是勾著他的脖子不放開,上官勝半彎著腰一隻手撐在床上,姿勢苦不堪言。他一臉“李徹要是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的表情。
隨後他歎了口氣,一手攬過她的肩,另一手朝下人揮了揮,“你們都先出去。”
“是。”所有人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臥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寧靜。
他低頭安慰她,“好啦,怎麼了?做什麼噩夢啦?跟表哥好好說說。”
唐婉兒穩住心神,細細回想,將事情盡可能完整的說了一遍,她不知道她這麼說上官勝是否會信她,她隻知道如若連上官勝都不信自己,那自己真的連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隨著她的陳述,上官勝的神色漸漸凝重。
說罷,婉兒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問:“連你也不信我嗎?”
上官勝沉聲道:“真的?”
“嗯。”她重重的點頭。
他便對著她很認真的說:“我信你。”
婉兒瞬間感動的一塌糊塗,淚水啪嗒啪嗒不停掉下來,。從小到大,除了上官勝,再沒有人像他這般無條件相信自己了。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門被人打了開,然後便聽到有人進來內室的腳步聲,上官勝看也不看,拿起一個枕頭就砸過去,喊道:“滾,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枕頭正中來人頭心,源光裕揉著腦袋神色複雜的看著屋內的這一幕,愣了一下,然後一手遮了自己的眼睛道:“啊,抱歉、抱歉!我馬上出去,你們繼續。”
但上官勝皺了眉道:“源光裕,你胡說什麼呢,站住,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