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勢大,師傅也是無奈之舉,徒兒心裏明白,隻是徒兒有些地方還有點疑惑。”白衣女子安慰了師傅一句,接著問道,“你問,隻要是師傅能講的,都不瞞你。”
“劍聖柳白於二十年前劍殺我宗門護法,隨後一連斬殺我符神宗一共十七名二代弟子,從而導致宗門落入武神宗的下風,這筆血債徒兒是十分清楚的,徒兒疑惑的是,玉神怎麼也是我們的仇人?”白衣女子微微蹙著眉頭,靈鷲眼中冒出了兩道冷光,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徒兒,你隻知道武神宗跟符神宗同出一脈,但是你卻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背道而馳?”
“徒兒也曾問過師姐,她們也不甚清楚。”白衣女子如實回到,靈鷲並沒有因為白衣女子違反門規私自詢問這等秘事生氣,而是咬牙切齒的道:“造成咱們兩家分離的,正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玉天道!”
“是玉神?”白衣女子臉色驟變,她就是再有想象力也想象不到玉天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符神宗跟武神宗分離之前,兩家合起來也不是它天道宗的對手,這是為什麼?
“你覺得很驚訝,師傅當年聽你師祖說的時候也很驚訝,要不是他偷襲了閉關的太師祖,咱們的開門祖師也不會跟武神宗的開門祖師大打出手,從而因為修煉理念不同分為兩門,從此永遠的落在它天道宗的身後。”靈鷲聲音陰寒的說道,白衣女子眼神變幻,很顯然短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這近十年的時間玉天道已經極少露麵,而每當他出麵的時候都是調停各個宗門的矛盾,他還憑著一己之力在修行界立下了龍門陣的規矩,避免了整個修行界的血腥仇殺,這個人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一直都是白衣女子敬重跟仰望的所在,直到現在師傅清清楚楚的告訴他真想,她才知道,這世間根本不存在神,所謂的玉神,在他那副公正無私的嘴臉背後,是無法掩蓋的幾代血仇。
“你不能理解師傅也不怪你,隻是這機會千載難逢,如果錯過了這次,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太師祖報仇!”靈鷲很是不甘的說道,白衣女子急忙欠身,低聲道:“師門血仇世代難忘,別說他隻是玉天道,就算他是天上的神,隻要他是我們的仇人,鈺兒也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了,起來吧,你的忠心為師自然明白。”靈鷲點了點頭,白衣女子站起了身,平複了一下因為提起仇恨而變得有些不理智的思緒,靈鷲轉而問道:“鈺兒,你對玉宛如跟淩風,真的有把握麼?”
“師傅放心,我與玉宛如情同姐妹,她生性天真,少於心機,絕對沒有問題。”白衣女子沉聲回到,“那麼那個淩風呢?”靈鷲意識到徒弟特意避開了這個人,頓時心裏擔憂了起來,“淩風雖然年少,但是他天資卓越,而且他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所以對於他,徒兒並沒有完全的把握。”
“要報仇,這個人才是關鍵!”靈鷲歎了一口氣,略微的有些失望,“師傅放心,如果萬不得已,徒兒大不了犧牲自己。”白衣女子眼裏閃過了兩道冷光,靈鷲清楚她所說的犧牲指的是什麼,不禁臉色一暗,恨聲道:“要不是宗師立下萬代不收男弟子的規矩,現如今就不用你來擔當這些。”
“師傅說的哪裏的話,鈺兒的命都是師傅給的,這副容顏又算的了什麼。”白衣女子攥~住了靈鷲顫抖的雙手,情真意切的說道,“我的好徒兒,師傅對不起你。”靈鷲哽咽的說著,白衣女子卻是飄然一笑,眼中滑過了一絲對命運的決絕跟無奈。
聞道大會如火如荼的舉行著,十大宗門卻是有一半已經陷入到了各種各樣的布局當中,在淩風失蹤的這一天裏,新仇舊恨,新局舊局,都在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天道峰正式展開了,而這些錯綜複雜看起來毫無相關卻又緊密聯係在一起的所有陰謀詭計,其共同的導火索,卻都在一個人身上。
此時的這個人似乎已經葬身火海了,如果他從此不再出現,也許修行界,還是往常那樣。
淩風的運氣很好,甚至可以用天妒來形容,他落在了火海當中,有那麼幾秒鍾的時間淩風自己都以為他要死了,但是當那股藍瑩瑩的能量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淩風在岩漿裏差點笑出聲來。
不死之身果然是不死之身!落入這符文大劍都差點熔化的岩漿,他居然毫發未損,淩風正待遊出火海十分騷包的在柳慧慧麵前顯擺一下,突然火海當中冒出了一隻手,那隻手十分有力的箍在了他的腳腕之上,接著一股十分強大的拉力就從腳踝處傳了過來,淩風隻來及撲騰了一下雙手,就瞬間被扯到了岩漿的最深處。
火紅的岩漿海從四麵八方向著淩風擠壓了過來,藍瑩瑩的能量罩跟火紅色覆蓋在一起,使得淩風眼前一片灰暗,他奮力的掙紮著雙手,想要調動起氣海中的鬥之力,卻是在紋絲未動的氣海打擊之下,很快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