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看出範勇避讓的招式,沒有看出他使用的是太極,更沒有想到,越是剛猛的招式,越容易被範勇製住。
但這次範勇給他留了麵子,仍是避開了。
白樺兩擊不中,已經怒不可遏,使出一條飛腿踹了過來。這一腿至少五百斤的力,他根本不擔心會把人踢死或者重傷。
可一不可再!
範勇暗自皺眉,如果自己不是會一點兒太極,此刻麵對這種攻擊,哪還有逃的可能?被他打殘都有可能!
他冷靜的紮穩馬步,“野馬分鬃”、“雙手托天”,順著白樺的力道,扯住他踹過來的腿,將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白樺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整整飛了五六米遠,後腰撞上了一根華麗的鑲鑽柱了,才停了下來。
這一撞,五髒六腑都仿佛挪了位置一般,疼得他差點忍不住喊出聲來。
可不是嘛!他先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範勇再借這股力又推送了他一把,這樣撞下來,不痛才怪!
他心底無比後悔,剛才不應該讓兄弟們都出去的。若不是沈鵬在場,怕場麵不好看,他就直接招呼兄弟們過來,把範勇就地肢解!
現場勝負已分!
沈鵬快意的喝完了杯子裏的酒,放在吧台上,走到白樺身邊說道:“今天謝謝你的款待,來天我做東,再請你喝個痛快!”
然後一轉身,向外走去。
白樺正欲去尋範勇的晦氣,一聽沈鵬要走,急忙忍痛說道:“沈少怎麼急著走?這才剛開始啊!”
沈鵬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喜歡對女孩子罐酒!”
白樺一愣。
這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了?人稱“沈愣子”的沈鵬,居然還不喜歡對女孩子灌酒?不喜歡灌酒,那為什麼要同意約在這裏?
這不是他惦記了幾個月的女人嗎?自己想辦法給送到他的眼前,他居然這麼說。
再看看範勇,他更生氣了,都是這二貨,害得自己在沈鵬麵前丟臉,他要生扒了他的皮!
沈鵬不理白樺的驚愕,以及眼底的憤怒,大步朝外走去。
經過範勇的時候,他斜眼看了看他,說了一句:“你還不走?”
範勇立即醒悟。
他打了白樺,像“金碧輝煌”酒店這種地方,他很有可能就出不去。
雖然看不出姓沈的是什麼來頭,但跟著他一起,貌似可以安全離開。
其實範勇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可以信任這個姓沈的。也許就是有這種感覺吧!
他立即拉上還在發呆的安妮,跟上了沈鵬,一起走了出去。
白樺看著沈鵬走出去的背景,慢慢站直了身體,但五髒六腑仍然就像在翻江倒海一般難受。
他恨恨地踹了石柱一下。
這頓打,是白挨了。
今天本來是讓小米把安妮約過來,好讓沈大少承一下自己的情。給她喝一杯,不也是湊個性嘛!
這個“沈愣子”還扯什麼不喜歡給女人灌酒。不喜歡怎麼同意約在這裏呢!
“沈愣子”就是狠,說走就走,完全不考慮別人的麵子。
沈鵬和範勇他們走掉,會場裏就剩下幾個嚇呆了的女人。
小米走過來,伸手欲去扶一把白樺。他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把手狠狠甩開,吼了一句:“滾!”
範勇護著安妮走出來,沈鵬一句話也沒說,開著車就走了。
泊車小弟把範勇的車開過來,他們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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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省藝術學校的主道上,一輛鋥亮的豪車緩緩行駛著,雖然在夜色中,卻仍然十分惹眼。
銀晃晃的奔馳車標在路燈的照射下,很奪人眼球。
草地上的情侶們紛紛猜測,這又是哪個班花被富豪送回來?
看這車的價值,就知道車裏的人土豪程度。
男生羨慕豪車,女生羨慕坐在車裏的人。
安妮隔著窗戶,看到了外麵的人都看了過來,心裏不由得一顫,她可是頭一回坐車回來,她當然明白外麵那些人在看什麼。
都怪範勇,說什麼時間太晚了,一定要送到宿舍樓下才放心。現在好了,被草坪上的同學們行了個注目禮。
等會別人知道是她,可真讓人大跌眼鏡——安妮三年高中,三年多大學時間裏,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接送。
今天卻坐上一輛豪車回來!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認出,普京大帝曾經也開過這種車,但再沒眼力價的人,也能知道這車不便宜。
性子再冷淡的人,都沒辦法無視眾人的注目禮,安妮皺眉道:“一會兒停在黑一點的地方,你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