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佩乃是蕭師之物,怎會落到你手中的?”黑臉和尚也是麵色大變,旋即便反應過來,睚眥盡裂衝著謝漣撲去,口中還癲狂大叫,“你這賊子,定是你害了蕭師,還搶了我蕭師的東西!”
謝漣一抬腿,一腳將其踢出去數個跟頭,沒好氣言道:“你家蕭師乃是王階後期修為,怎有可能折在我手中?”
“那是折在誰手中?”黑臉和尚爬將回來,瞪眼問道。
謝漣白了他一眼,轉首衝青年道士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此事與我毫無關係嗎?”
“敢問前輩,此玉佩如何會落入前輩手中?”青年道士雖然不像黑臉和尚那般莽撞,此刻看向謝漣的目光也是冷意大生。
“你們何曾聽你們師尊說過,此玉佩乃是天下獨一份,隻許他有,不許別人有?”謝漣似笑非笑問道。
“前輩的意思是……”青年道士與黑臉和尚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疑不定了。
“此玉佩乃是我等師父賜下之物,若你們仍是蕭師兄門下弟子,見了我還要喊上一聲師叔!”謝漣嘿嘿笑道。
“師叔?”青年道士和黑臉和尚相顧愕然,直感覺一個腦袋不夠使。
“怎麼,不信?”謝漣微微一笑。
“除非你能讓我們搜魂,否則貧僧是決計不信!”黑臉和尚語出驚人。
“瘟和尚,你給我閉嘴!”青年道士顧不得抹掉眼淚,淚眼婆娑狠瞪了黑臉和尚一眼,轉首對黑著臉的謝漣說道:“前輩容稟,非是我等不信,我等雖然偶然見過師尊拿出同樣的玉佩,不過卻從未聽他老人家提起過此物來曆,前輩說此物乃是師公所賜,可否再拿出一些證據?”
謝漣信手將玉佩收起,搖了搖頭,“別的證據我自然是沒有,信也好不信也罷,都由得你們了。”
青年道士和黑臉和尚瞪眼無言,卻又急的抓耳撓腮,此刻他們二人若是與謝漣強弱之勢對調,說不得真要搜魂之術伺候了。
眼見這兩人並不能全信自己所說,謝漣也是有些無奈。
沉吟了片刻,伸手拂去青年道士身上的錮靈,“念在你們與蕭師兄有舊,我也不便為難你們,先前之事算是一筆購銷了,你們從何處來,便回何處去吧。”
這下僧道二人更是驚疑不定了,非但沒有立時逃走,反而麵麵相覷了片刻,有些囁嚅不敢言語的樣子。
“怎麼,是要本人將琅琊寶刀雙手奉上,你們才肯走嗎?”謝漣有些訝異。
“我等怎敢如此做想?隻是……”青年道士略停頓了一下,搖了搖牙繼續說道:“沒能將師尊與前輩淵源弄清楚,我二人實在不甘心就此離去。”
“我等即便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
黑臉和尚哭喪著臉道:“若是我二人全盛時期,尚能在路途中催動秘術,瞞過角蝰蛇人高階修士探察,此刻身負重傷,恐怕逃不出去多遠便被發現行跡亂棒打殺了。”
謝漣衝青年道人攤了攤手,“那能如何?你若是指望我拿出別的證據,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又轉首衝黑臉和尚似笑非笑道:“用不用我親自將你們護送出角蝰蛇人一族?”
“若前輩有閑暇,如此甚好!”黑臉和尚大喜笑道。
“滾|蛋!”
謝漣勃然大怒,千裏迢迢跑過來暗算我,不與你們計較也就罷了,竟還想讓我將你們禮送出角蝰蛇人一族?還不知你們因為何故被蕭木葉趕出師門了呢,真當自己是小爺我的師侄了?
黑臉和尚被嚇得一縮脖子,心道這位前輩不願意便不願意了,為何還發這麼大的火氣?
“即便前輩不是我等師叔,與蕭師應該也是大有淵源才對,此事也不瞞前輩,我二人被逐出師門,並不是我等哪裏做的不對,而是有一天蕭師突然跟我們說,與我們的師徒緣分已盡,說罷便徑自將我們趕下山,並且不允許我等在別人麵前提起與他老人家之間的關係,我兩人在外流浪了將近三年,想回山門看看蕭師有沒有回心轉意,但是山門早已人去樓空,蕭師也杳無蹤跡,也就是自那時,我等才失去了蕭師的音信。”似乎是回想起被逐出師門的那一幕,青年道士哽咽不已,連那黑臉和尚也是不住的唉聲歎氣。
“你沒騙我?”謝漣麵無表情問道。
“貧道敢以心魔起誓!”青年道士擦了把眼淚,莊重之極說道。
謝漣點了點頭,又若有所思了片刻,終於歎了口氣說道:“這其中多半是另有隱情吧,或許蕭師兄也是不得已才為之的,你們與我有此等淵源,此時趕你們走,有些不近人情了,你們就在此島上將養一段時日,等身上傷勢痊愈之後再作打算吧。”
“多謝前輩!”青年道士和黑臉和尚對視了一眼,盡皆俯首參拜,此時的他們已經將謝漣所說與蕭木葉的關係信了七八成,畢竟若非如此,謝漣能饒過他兩人的性命已經不易,怎可能再容留他們在身邊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