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漣也是有些無奈,不管蕭木葉因為何故將這兩人逐出門下,總算是有些香火情,他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將兩人往絕路上逼。
當然,他如此痛快容許兩人留在島上養傷,也是自忖在接下來的半年甚至一年時間裏,他的大半精力都要花費在煉丹之術上,即便偶爾修煉,隻要稍微控製一下行功程度,這兩人也應該發現不了什麼才是。
揮了揮手令兩人出去之際,謝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隨口向兩人交代道:“我畢竟是客居角蝰蛇人一族,悶聲不響將你二人留在這裏,肯定是有些不妥當,你們安心養傷,等皮肉傷患好了一些,我自會帶你們去向此族太上長老通稟一聲,你們隻說是我師兄蕭木葉派來探望我的便成。”
“是!”兩人怔了一下,忙點頭應是,那青年道士不類似乎聽出了什麼,有些好奇地問道:“前輩,那位太上長老和我師尊也是舊識嗎?”
“隻是數月前見過一麵,應該算不上舊識。”謝漣微微一笑說道。
“數月前?”
青年道士不類和黑臉和尚不倫同時失聲驚叫,目光中更透露出激動之極的神情。
兩人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謝漣揮揮手趕出了洞府。
謝漣自然知道他兩人想問什麼,不過他並不是確切知曉蕭木葉對這兩人的態度,沒有蕭木葉的允許,自然是不好將其行蹤透露給兩人知曉。
不倫不類兩人滿腹幽怨出了謝漣洞府,也算兩人頗為識趣,不肖謝漣吩咐,便老老實實躲在小島一角,卻沒有立時打坐療傷,而是抵頭在那嘀咕個不停。
察覺到此情形,謝漣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這兩人了。
將自己煉丹水平提升至能煉製中階丹藥的水平,對於他來說,半年到一年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越早勤加習練越好,畢竟他可是煉製浣神丹大計中最重要的一環,他這邊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其他那麼多人的辛苦與操勞可就白費了。
謝漣深知責任重大,幾乎是第二天便開始開爐煉丹了,所選丹藥自然是煉製手法與那浣神丹相近的丹藥,隻要煉製這些丹藥能達到得心應手,觸類旁通之下,煉製那浣神丹應該是問題不大才對。
這也是他誇下海口半年後便能煉製浣神丹的原因,隻要他身上煉丹所必須的神念足夠,又經過大量有針對性的習練,即便煉丹之術沒有全麵臻至中階層次,他也會有幾成把握煉出那中階丹藥浣神丹。
當然,兩位師侄在島上“做客”,謝漣也不會虧待了他們,稍有閑暇,還會煉製幾味療傷丹藥賜予兩人。
不倫不類兩人以往一直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身上自然是備足了各種各樣的療傷丹藥,從謝漣手中接過丹藥之時,初始還有些不以為意,不過兩人偶然間發現這些丹藥竟都是謝漣自己煉製了,不由都有些震驚了,這位便宜師叔竟還是一位煉丹師!
這一發現讓兩人對謝漣的態度更是熱切了,偶爾探頭探腦過來,說是向謝漣請安,但是兩雙賊眼卻不住地往丹爐處尋摸,直到被不勝其煩的謝漣拎著脖子扔的遠遠的,這才收斂了幾分。
一晃月許時間便過去了,還未等到謝漣帶兩人去通稟麻衣少女,這兩人身上傷勢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這也難怪,謝漣煉丹之餘修煉之時,即便再是壓製身外異象,其身旁彙聚的靈氣數量也是極為可觀,連帶整座小島上的靈氣也遠比其他地方濃鬱的多,不倫不類兩人在小島上修煉的是愜意無比,再加上療傷丹藥不斷,傷勢好的不快才算是見鬼了。
也正因為如此,即便兩人身上傷勢已經接近痊愈,卻絕口不提辭別離去之語,每逢謝漣明裏暗裏提起此事,兩人顧左右而言他不說,還一口一個師叔,叫的是親熱無比,頗有些死皮賴臉賴在此處的意思。
謝漣有些哭笑不得,有心將兩人強行趕走,又覺得日後見了蕭木葉無法交代,也隻好作罷了。
不過三位高階修士同處一島,終究顯得有些擁擠,謝漣便產生了在附近另覓一島讓這兩人容身的想法。
畢竟這兩人一直不願離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貪圖他修煉時彙聚的精純靈氣,他又不是時刻修煉,大部分時間還是用在習練煉丹之術上,隻需和兩人約定好特定的日子,讓他們前來島上,自己修煉同時,幫他們彙聚一些靈氣便是了。
反正這兩人已經知曉自己有彙聚靈氣的能力,再想瞞也瞞不住了,至於說兩人會不會因為此事對自己心懷歹意,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兩人修為雖然不俗,卻很難入他的法眼,此刻的他已經進階結丹期,很多事已經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戰戰兢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