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老不願處置此女,章某自然不會強求。”
見林長老有些為難,章百鱗也不願將兩人關係弄得太僵,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林兄既然已開尊口,在下也不能駁了顏麵,胡小兄若想帶走此女,本長老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機會?”林長老怔了一下,苦笑說道:“章兄所說機會,若還是讓胡小兄硬接三掌不死,實在有些不公平,章兄不給也罷了。”
章百鱗啞然失笑,“我們習武之人,起了爭端便是你死我活,公平不公平向誰說去?不過章某既然說給他機會,自然也會讓他心服口服。”
言罷看也不看胡青岩希冀的目光,反手一指在場某人,“這位呂小兄同樣身為地階勇士,甚至進階還在胡小兄之後,胡小兄與其單打獨鬥若能取勝,本長老便將此女交由他處置了,如此機會,胡小兄總不能說不公平了吧?”
最後一句話,卻是似笑非笑衝著胡青岩說的。
被其所指的呂姓勇士梗了梗脖子,心中暗罵,真他娘晦氣,站著不動都能被點名指姓牽扯進麵前麻煩中,看來以後看熱鬧要站遠一些了。
胡青岩看了那位呂姓勇士一眼,嘴角囁嚅幾下,心中苦澀之意更濃。
同階勇士中,實力也有高下之分,此人他也認識,姓呂名方,即便在地階勇士中,還真算不上多厲害之人,可惜的是,這些年來他自己不思進取,連武藝習練也生疏了不少,很明顯已經不是此人對手,甚至差距還不小的樣子。
至於說指望對方能在爭鬥中放水,更是想都不用想,除非這位呂方腦子壞了,想替他承受章長老的滔天怒火,否則的話肯定是在二人爭鬥中全力以赴。
以章長老眼力,選此人出來讓自己挑戰,根本便是吃定了自己不是此人對手,可笑的是,事實上還真是如此,有些差距,不是僅憑一腔熱血鬥誌昂揚便能抹平的。
“哈哈……”,胡青岩忽然狀若癲狂般仰天狂笑起來,直笑得涕淚橫流。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有憐憫也有不屑,還沒挑戰,便嚇得發瘋了麼?
“本長老沒時間在這看你發瘋!”章長老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站住!”
出乎所有人意料,一聲嘶啞吼叫之後,胡青岩竟然掣出利刃,劍指章長老!
章長老霍然轉身,雙目微眯說道:“你若是找死,本長老成全你!”
“章長老,隻要你肯放過那位姑娘,我胡青岩一條賤命便在這裏,你隨時便可拿去!”胡青岩倒轉劍身,手執劍鋒瘋狂叫道。
“你自己都說是一條賤命了,本長老拿來何用?”章長老不無譏誚地說道。
赤|裸裸的奇恥大辱!
“我和你拚了!”即便胡青岩再是怯懦,此刻也是忍無可忍了,麵色蒼白嘴角哆嗦了數下,狂吼一聲,舉劍向章長老撲去。
“不自量力!”章長老冷哼一聲,單掌前推,龐然巨力湧出,翻翻滾滾衝著胡青岩籠罩而去。
隻要擊實了,隻需這一掌,便能取了胡青岩小命!
但是下一瞬,章長老不由怔了一下,旋即便勃然大怒起來。
胡青岩竟是舍了他而去,一往無前之勢衝著馬背上的清麗少女舉劍劈去。
“我胡青岩即便救不了你,也不會讓你受盡淩|辱而死!”望著清麗少女空洞無神的雙眸,胡青岩嘴角強牽一抹笑意喃喃說道。
他和清麗少女之間,僅剩下數尺距離,但是這數尺之遙,似乎已經成為他無可跨越的橫溝,脊背上數道勁氣,鋼勾一般幾將他心肺勾穿。
卻是章長老暴怒之下改掌為抓,凜冽勁氣讓他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胡青岩對背上劇痛不聞不顧,目光依舊沒有開清麗少女嬌俏玉容分毫。
“若是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尋到你,成長做一顆參天巨樹,為你遮風避雨!”呢喃間,胡青岩手中長劍脫手擲出!
“你敢!”章長老如暴怒的雄獅一般,勁氣回轉,一把將胡青岩抓在手中,但是再想去阻截長劍,卻力有不逮了。
那長劍脫手之時,距離清麗少女僅咫尺之遙,如此短的距離,又事發突然,原本便無從阻截!
看見此幕之人,無不變了顏色,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眼看長劍便要沒入清麗少女胸膛,血腥一幕似乎一觸即發!
就在此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人影一閃,下一瞬,便有人一把將長劍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