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棋差一步(1 / 2)

秦非低聲道:“恐怕他是想供出江宵保住性命,隻是再也來不及了。”

項重華道:“莫非他……”

秦非道:“剛才另一名武士在掌扣他時,你可留意到他的手了嗎?”

項重華道:“難不成他在那時下了毒?”

秦非道:“不錯!他那一巴掌打下去之前,想必已經在指隰間扣了毒針。”

項重華道:“你眼力怎麼比我的還好,不去學武也太可惜了吧。”

秦非道:“我也沒有看到,隻是從此人現在的癲狂表現推斷出,他是中了一種叫見血封喉的劇毒。這種劇毒不能口服,隻有見血才可以發揮作用,但一旦見血僅需一小會兒便使人癲狂發作,迅速死亡。要見血又不能用兵仞,就隻有用毒針。而他們唯一的接觸機會便是剛才那一掌扣。江宵跟李放琛爭執也並非是真的想要留下武士,隻是在爭取時間,讓他未來得及供出自己便毒發。可是有一點我卻覺得有些奇怪。”

項重華道:“什麼?”

秦非道:“見血封喉雖然在《離經叛道》上有記載,但卻是隻有在滇部才有的奇樹。縱然是慈無先生也未能培植出來。江家到底是怎麼有這種東西的?”

李府家將一擁而上,左右夾擊,十幾把刀背死死架住武士的腋下腰腿,那武士卻渾然不懼,暴喝一聲雙臂一展,眾家將便被他衝撞得七零八落,兵仞便紛紛脫手。他順手一把拎過一個家將,撲哧一聲便捅進了他的胸口,刀子拔出,鮮血噴薄而出,濺得滿身都是慘紅,配上那一張瘋狂了的麵容,說不出的猙獰。

眾家將雖早見慣了戰場廝殺,卻也不禁有些膽戰心驚,不由紛紛後退。

李放琛不耐煩地高聲叫道:“不過是困獸之鬥有什麼好怕的,還不快上!”

李賁忽然喝道:“不可以!這人顯然已經殺紅了眼,他們這麼上去隻能死傷慘重。讓賓客撤出大殿,用暗器弓弩對付!”

李放琛拂袖吼道:“對付區區一個江府的武士還要把人全遷出去,你還嫌我李家的臉丟得不幹淨嗎?”

李賁也怒道:“在你眼裏,區區臉麵比將士的生命還重要嗎?”

李放琛高聲道:“將士本來就是用來為主犧牲的!”

李賁怒道:“歪理邪說!”高聲道:“不要主動動手!先護送大家出去後再用弓箭對付他!”

家將齊聲稱諾,由一部分人排散開來牽製住武士,另一部分則護送賓客撤離。

項重華和秦非心中大喜,暗道:“趁著騷亂隻要一出宴廳就可與陳傑等人彙合。”不料李放琛卻往門口一站,雙臂展開道:“誰也不許離開這裏!”

李賁狠狠瞪著他道:“李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再不讓開休怪我翻臉無情!”

與此同時,兩聲慘叫次第響起,武士雙目圓瞪地看著插進自己腹部的一柄尖刀,緩緩向後仰倒落地,再也沒了氣息。

他麵前則是一個嚇傻了的青年武士,肩膀被匕首刺得鮮血淋漓,見對方竟然被自己殺死嚇得疼痛也忘記了,撲通跪地向李賁磕頭道:“大將軍饒命!屬下一時害怕,沒有忖住,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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