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帶輕風拂麵般的微笑,連木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吾兒,你已無礙?”連天武此刻滿腦子疑惑,以他心武宗師的修為,居然看不出自己兒子此刻的狀態。修為在氣武者,頭上如此大一個包,總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這強悍的愈合能力都堪比鍛武士級別的武者了。“你頭上的包?”伍淩雪捂著小嘴看向連木,美眸中盡是驚奇。眾人此刻才反應過來,這連木大少頭上的傷豈是這麼快就能愈合的?
“木兒,你感覺身體如何?是不是突破成鍛武士了?”流水靜雲擔憂的神色微微一緩,隨即又道:“木兒你痊愈就好,這可真是因禍得福啊。”這長公主喜色眾人可見,伍子房哪兒還不知道察言觀色,趕忙說道:“恭喜恭喜!連公子成為鍛武士,實乃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恭喜連公子成為整個豐靈都國最年輕的鍛武士強者!”“哎,伍司承~誰說我吾兒已經成為鍛武士了?吾兒氣息內斂,靈力尚未滿溢,絲毫不似鍛武士應有的樣子。”連天武此話一出,眾人也是一致盯著連木。
被這麼多人瞧著,連木也稍顯少年稚氣,目光微閃:“爹、娘,伍司承,淩雪姑娘,你們不必疑惑。我的確尚未突破氣武者境界,能這麼快恢複,得虧爹的靈氣修複我頭上的經脈,我現在感覺身體已然無礙,隻是困倦非常。爹娘,你們先出去吧,孩兒想好好休息。”
聽到連木這麼說,四人居然都十分默契,一言不發地默默出門去了,留下連木一人在房中。
“夫君,木兒今天是怎麼了。不見往日的嬌慣之氣不說,反而變得彬彬有禮了。”“靜雲,我也覺得納悶兒啊。按說以木兒氣武者的修為,傷好理應在半月之內,卻在一夜之間就恢複了,怪哉怪哉。”
連家夫妻正這兒說著,伍子房倒是沒注意聽,他還想著怎麼先把女兒帶走,不然被長公主強行提親,答應不是,拒絕更不是。想到這兒,伍子房急忙說道:“連兄,長公主,我與小女還有事要辦,改日定然登門賠罪。告辭告辭。”說罷,伍子房拉著伍淩雪就是一頓狂奔,剛剛跑到城主府門口,身後就傳來了流水靜雲的聲音:“伍司承一路走好,以後小兒還要承蒙您照顧呢!”聽到這話,伍子房差點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到頭來長公主還是把主意打到自己女兒身上了。
連木此刻正躺在床上,回憶起昨日的事情,他腦中混亂無比。“我是誰,為什麼會成為連木?我是不是失憶了?連木,難道我以前也叫作連木麼?我好像就叫做連木。…”一大串的問號出現在連木的腦子裏,他隻記得昨日腦袋忽然一疼,自己就從一片混沌之中進入了這個叫作連木的惡少身體內。醒來之時,身邊剛好發生適才出現的一幕。
不管了,既然我是連木,就喚作連木吧,從此我就是連木!說罷,連木倒頭便睡。嘴角的微笑似乎預示著他將會做個好夢。
連木一覺醒來就沒有一刻閑著,在城主府方圓二百裏的園內一個人逛了整整一圈。府內丫鬟和奴才們都是議論紛紛,“咦,小花,咱們連少爺怎麼會來花園閑逛?上次來還是在他八歲的時候吧?”“哇,連少爺好英俊啊。你看他笑的好有男人味兒!~”連木一路逛過城主府,留下了上千名犯花癡的丫鬟們的尖叫。
正在雅亭閑坐的流水靜雲和連天武夫妻兩正看怪物般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靜雲,這是你兒子?呸呸呸,說錯話了,這是我兒子?”“啪!”連天武被流水靜雲一巴掌拍進了魚塘中。流水靜雲倒也有鍛武士中階的修為,不過連天武並未反抗罷了,倒是也不敢反抗。“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麼,真是老糊塗。”說罷,她自己倒先笑了起來,不過卻在心中暗自定下連木與伍淩雪的婚事,難不成是伍淩雪這丫頭讓我木兒變了性子,這丫頭相貌倒也配得上我兒,回頭一定要讓父皇下旨賜婚。
伍淩雪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啊切!是誰膽敢算計本姑奶奶!”伍淩雪這幾天整日擔驚受怕,被靜雲公主的婚約嚇個不輕。“算了,還是去獸寵市場散散心吧!”
“喲,連木大少,您來啦!本店最近新進了一直嘯天虎,您看它多威風。您帶著它溜街絕對合適!”這獸寵市場可是連木大少常來的地方,街上的凶猛野獸、靈獸,連木也是經常買來在街上溜達,遇到看不順眼的人就放獸寵咬人。雖然如此,但他也從未弄出人命,連天武也就不怎麼管。今天連木大少又來獸寵市場了,沿街的商鋪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大主顧。剛才說話的老板,名叫仁劍愁,外號喚作“人見愁”。隻因他平日總會撥弄是非,攛掇那些公子哥兒去欺行霸市,以此提高自己在獸寵市場的地位。現在他賣嘯天虎給連木去溜街,可想而知不久之後又會傳出城主府大公子放虎傷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