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的兵先被薛舉強征了一遍,現在又被竇將軍翻了一遍。已經沒有什麼合適打仗的青壯了。所以我們要想征兵在金城已經不太合適了,而且今天來城西軍營也隻是打了竇將軍的一個措手不及而已。要是再去他的其他軍營招兵恐怕接下來能跟咱們的走的就不是什麼精兵了。”聽到左雲苓的詢問郝任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胡先超聽到郝任的話,不滿到:“那你為什麼剛才不直接在李岩的大軍當中把多招一些兵馬呢?”
“嗬嗬,老胡說你傻吧你老說你聰明,說你聰明吧你又傻的沒邊。我要是今天帶走超過百人他就不會同意我征兵。給你們說實話吧,我去李岩的軍營壓根就沒有想著要招兵。而是想把你們兩人弄出來。這些士兵隻是我臨時起意招收的人馬而已,我們以後行事需要有人撐腰,沒有兵馬怎麼能行呢。”
左雲苓聽到郝任的話眼前一亮,有些高興的到:“你不會是看中了老鴰山的那些馬匪了吧?”
“對,這些人常年累月聚集在這條商道之上,以打劫過往客商為生。可近些年來戰亂頻繁,西出陽關的客商越來越少,這絲綢之路已經中斷。他們的財路自然也就斷了,最近他們已經開始朝著附近的百姓下手了。”
“這世間有三種人統治,官,世家與匪,官掌管城池,世家掌握城鄉,匪徒掌管路途各有各的進項,到了亂世世家進駐城池,匪徒進駐城鄉。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都會遵循一個基本的法則,那就是他們把百姓當作一種財物來對待。也可以說當作一群圈養的羊,能為他們提供收入。一旦遭遇天災人禍,朝政崩塌的時候,什麼約定俗成的東西也就變了樣。”
“世家大肆斂財,官員橫征暴斂,匪徒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現如今老鴰嶺的馬匪就已經麵臨著這樣的一種窘境。”
“以前我叔叔當縣令的時候,因為後期隋朝的統治混亂,朝廷無力剿匪,所以才讓金城尉薛舉壯大。薛舉上任之後對於境內的馬匪多加打壓,他們的日子也就變得不好過了。後來因為與唐朝的戰爭導致後方空虛,他們的日子稍稍好過了一點,不過那也是他們把手伸向了普通百姓的緣故。如今竇將軍到來,他的手段可比薛舉強的多了,這些馬匪如果在不想辦法尋找出路,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死亡了。”
“這老鴰嶺上的馬匪可是由來已久,他們倒是不怎麼劫掠漢民,經常對那些羌胡人下手,平日裏也對那些西出陽關的商人收取過路費。他們的底蘊可不少,會答應咱們的收編嗎?畢竟咱們就這麼一點人手,就算成功收編了,咱們指揮的動嗎?”胡先超不同於左雲苓的興奮,他更擔憂這些部隊的忠誠度。
郝任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老胡你記住,沒人願意當一個土匪,這不是長久之事,每逢改朝換代這些土匪都會又出頭之日。要放在太平盛世,他們早就被剿滅了,他們自己也明白,一旦這天下平靜,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能把一支隊伍經營的如此長久的馬匪可不是什麼易於之輩。如果沒點眼力見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