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然這挑撥離間的話聽得母丹丹火冒三丈,尤其是楚依然口口聲聲叫她老奶奶,更令她有滿腔怒火。
女人都怕別人說自己老,管家女人尤其對“老”這個字深惡痛絕。
對於一個四十歲都沒有出嫁的女人來說,她從不認為自己老了,相反,因為沒有結婚,她就覺得自己很年輕,也最反感別人叫她老女人。
現在楚依然一口一個老奶奶,簡直就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如果在以前,她早就衝過去甩大耳光了。
現在當著秦少嵐的麵不便發作,她隻能陪著笑臉說:“楚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在這裏不過是替先生管管這個家,哪裏敢有好大的口氣?我都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做的,難道我應該按照你的吩咐做?”
“我哪敢吩咐你做事啊?你是這裏的老奶奶,我是這裏的床奴,床奴有什麼資格吩咐老奶奶做事?”
“閉嘴!”“床奴”二字刺痛了秦少嵐的心,他惱怒地喝道。
楚依然卻毫不在意地說:“發火啦?你叫誰閉嘴?叫老奶奶還是叫床奴?”
秦少嵐一步跨過去,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我叫你不準說床奴,你沒長耳朵?”
楚依然的呼吸頓時困難起來,但她沒有掙紮。
手腕的血流了這麼久,她還如此清醒,她的心裏很著急,就是想激怒秦少嵐,如果他一氣之下轉身走了,就不會發現她快死了。
現在如果他能直接卡死她,那更理想。
她定定地看著秦少嵐的臉,這張俊臉早就刻在了她的內心深處,可她卻無緣陪在他身邊!
她要死了,終於要解脫了,她死後,不管是愛或者恨,都希望他能忘記,忘記她和他在一起的歲月,忘記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秦少嵐看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很熟悉,熟悉得就像他認識了幾千年,但每一次看著這雙眼睛,他的心還是會疼。
他放開了,說:“我馬上放你走,你再也不用做我的女仆了!”
他的手伸過來拉楚依然的右手,想為她解開銬子,楚依然卻將手藏在茶幾下麵,又用腳踩住地上的血說:“我做床奴還沒有做夠,你就不要我了?是要換別的女人了吧?換誰?徐芊芊嗎?她的床上功夫有我好嗎?”
秦少嵐不理她,他彎腰打開茶幾腿上的銬子,將她的手一把拉起來,看見她滿手鮮血,手腕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他的頭轟地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她真的尋死了!
這個女人想離開他的心倒底有多強烈?
秦少嵐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刻打開她手上的銬子扔掉,抱著她大步回到臥室,拿來藥箱為她消毒包紮。
既然她還如此清醒,就說明問題不嚴重,不需要上醫院。
楚依然用力推開他:“滾,不要你管我!”
秦少嵐一聲不吭,重新抓住她的手,握緊了為她消毒。
楚依然又抓又打都掙脫不了,她無奈地看著他笑:“秦少嵐,你真的連死都不肯放過我?”
“那你呢?”秦少嵐頭也不抬地問:“你是不是寧願死,都不願意呆在我身邊?”
“是,我跟你在一起,生不如死,所以我寧願死!”
秦少嵐的心又開始疼痛,心愛的女人說跟他在一起生不如死,他還有留她的必要嗎?
“我不會再留你,”秦少嵐說:“我給你包紮好了,你就可以離開。”
“為什麼不讓我現在離開?”
“如果不包紮,你流血過多,很快就會死掉。”
“我反正都要走了,死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我看見了,就得管。”
總算包紮好了,楚依然說:“我可以走了?”
“等等,”秦少嵐收拾好藥箱,說:“我送你。”
“不需要,我還沒死,自己可以走。”
楚依然轉身往出走。
她剛走到門口,身體突然失重,秦少嵐抱起她,踢上門回到床邊,把她放在了床上。
楚依然大怒:“秦少嵐!你反悔了?”
“沒有,”秦少嵐一邊極快地解除她的衣服,一邊脫了自己的衣服,說:“我們再做一次愛,這個叫分手愛!”
“什麼分手愛,沒興趣!”楚依然抗拒道。